宠,也为他天神般的俊美,增添几分真实的“人间烟火”之气。
这也正是让那些百姓不解之处,为何一个官员监斩罪人,却还要带着一个绝美的女人?而这个女人,还像极了年轻了十几岁的女王。
在他怀中的伊浵,仍是身着明丽的天凌储君礼服,长发却只简单地用一支步摇簪着,未施脂粉的玉颜出尘脱俗,看上去略有些苍白。她已经胆战心惊,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事实上,就连眼前这一幕,也是她从未想象到的——这个男人彻底疯了!
她何德何能,值得他做出这种事?
他竟然为了她,抓捕了天凌王朝所有的官员,还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这让本就势如水火的两国,矛盾更加激化,再也无法和平共处!
现在,她劝也为时已晚,局势已定,无法再扭转。更何况,这天下也没有谁能改变他的决定,她除了安安静静地呆在他怀里,脑子也运转吃力,寻不到任何言辞让他停止这疯狂的举动。
“阿斯兰,你到底要做什么?”如此已经僵持了半个时辰,他当天凌王朝的军队是摆着给人看的吗?
阿斯兰扬起唇角,刀剑戳不破的冷酷威严在她面前荡然无存。谢天谢地,她总算对他说话了。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再搭理我了呢!”
“我在问你正事。”
他俯首,在她额头上无限珍宠地轻吻,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只是想让孩子原谅我前几天的鲁莽而已。”
他的一句话,让她眼泪猛然冲到了眼眶,咽喉哽咽地剧痛。
“哭什么?”他笑着给她擦眼泪,“真是水做的,眼泪不值钱?将来也给我生出个爱哭鬼,可怎么得了?”
她被逗得破涕为笑,“我的眼泪,也只有你能惹出来。”
“这是为夫的荣幸。”
她原本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她自己可以为孩子寻到真正的解药,她自己可以对付皇甫乐荻,就算她对付不了,爹也可以帮她。但是这个她本是已经决定与之划清界限的男人——让她实在无力,也不知该如何抗拒。
“阿斯兰,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这番举动真的吓坏我了!”
他不想告诉她,后面还有更吓人的。大手在她单薄地肩上拍了拍,“别担心,你很快就知道答案。”
“但,这里是天凌王朝,你如此嚣张跋扈地抓了他们的官员,还作势斩首示众,就不怕皇甫乐荻动用千军万马对付你?”
“千军万马?”阿斯兰森冷一笑,视线盯在远处那顶金光辉辉的华丽御辇上。“哼哼,她最好是还有千军万马可以调用,要不然,天凌王朝就真的要覆灭了。”
伊浵见他脸上杀气凝重,惊恐未定的心,更是揪紧。他已经把血族击垮,侵占了血族三分之二的土地,把那些吸血鬼吓得魂飞魄散,还不够吗?他还要打到什么时候?
“伊浵,告诉我,你想当天凌国的储君吗?”
“我……我原先不曾想,但是,后来……”现在做这个决定也不晚,若不然,台下那些无辜的百姓,恐怕都会变成狼人的盘中餐。“当了比不当好。”
“为何?”
她没有勇气与他杀气腾腾的绿眸对视,螓首低垂,声如蚊蚋地道,“应该……应该会少一些战争。”
她这是在以天凌公主的身份与他谈判吗?“呵呵呵呵……你是不想让我攻打天凌国?”
她心虚地握住拳头,“你听出来了?”
他嘲讽俯视着那群喧闹的百姓,就如俯视一群蝼蚁,一盘菜,这些人简直不堪一击,若非皇甫乐荻有几分头脑和手段,天凌国早就消失于史册。
“阿斯兰,我知道,你们狼人天性好争斗,不打仗不惹是生非,不做胜者,就会手痒脚痒。”
原来,在她心里,狼人都是这样坏的。“将来……”他视线从她姣美的脸上移开,落在远处,试探说道,“有一日,你也会成为狼人的。”
她只想幸福快乐的安度百年,不想再要太多纷扰。但是,拒绝的话终究还是无法说出口,阿斯兰的孤独,挣扎,痛苦,她都看在眼里,她是他最珍惜的人,她说拒绝做狼人,就等于是拒绝与他相伴永生,不管话语说得多么婉转动听,也都会中伤他。
“不开口,我就当你没有拒绝。”他满心欢喜,却波澜不惊,唇角眉梢只是如往常一般邪魅的浅笑,修长的手指状似不羁地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简单地给予她承诺,“我不会兴兵攻打天凌国,我对天发誓,对我最爱的女人和我未出生的孩子发誓!”
面对他不凝重,也不算太温柔的微笑,她心跳却还是慌乱地失了节奏。她能感觉到他心底的真诚,她也看到了他眉宇间的疲惫与沧桑,她还注意到了他腮骨上没有修剪干净的胡渣……
这个男人在众人看来,飞扬跋扈,猛兽一样凶残,死神一样恐怖,却只有她知道,他内心里隐藏了多少痛和无奈。他这几日为了她和孩子,定是奔波忙碌,没有好好休息过。
如此想着,她忍不住抬手,爱恋轻抚他没有刮干净胡渣地脸,滚烫的温度,刺手的温暖,让她感动到失控落泪的温柔,她对他的爱,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狂热,她如何离得开他?眼前这双双墨绿的眼睛,就是天下最晶莹璀璨的宝石,映出她沉醉感动的面容。
“阿斯兰……”
“那天在树林里的事,我道歉,我真的吓坏你了。”
“我爱你,所以,那些都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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