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中的调侃,沈静白也不生气,依旧跟着他走。
“在我的家乡,有很多东西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可惜你只能呆在这里。”她惋惜不已,后又觉得这番未免太过矫情。
自己可能都回不去,何必替他人可惜。
沈静白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说话,西边的太阳渐渐落了下去,街上人的影子逐渐被拉长,也不知走了多久,各家各户开始点起了灯。
商贩收拾东西后纷纷往家里赶,本是热闹的市井忽然少了许多人。
“你还要走去哪里?”沈静白看着街道两边的景象越来越陌生,开始打退堂鼓。冯瑄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不予回答。
他越走越快,她不得不小跑才能勉强跟得上他的步调,在路过一处拱桥时,步子一滑,整个人失了重心往前扑去。
一层层的台阶的近在眼前,沈静白光看就能觉出身体磕在上面是怎样一种痛。前头的冯瑄眉头一皱,迅速伸出长臂,将人稳稳的拉了起来。
惊魂未定的她气息紊乱,呐呐道:”真是多谢你了,冯瑄。”
若没有他,今日怕是要破相。
“我该拿你怎么办。”冯瑄语气淡淡,一双鹰目直勾勾盯着桥下淙淙细流,握酒壶的手稍稍收紧,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