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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我们便先斩后奏好了。”
“先斩后奏?”元祐以为自己耳朵听岔了。
“是。做夫人,不得先斩后奏么?”她在笑,却很认真。
天上掉了馅饼,还正好砸在自己的头上,元祐一时恍然。
“怎的了,你又不肯了?”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又往他身上蹭了蹭。如许的坐姿,如许的暖昧,如许的空气之下,元祐看着她浅笑的脸,寻不见半分作弄与戏弄,终是相信了她的话。
“乌仁……”
一时间,喜悦如海潮普通涌来,他激动得不可以自抑。
“我定会待您好的。”
他收紧双臂,把她牢牢搂在身前。
风雪未停,吹得天下“哽咽”作响,像姑娘的饮泣。好一番耳鬓斯磨后,她的身子几乎整个儿地蜷缩在了他的怀里。他厚厚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包围了他们两片面。在衣裳撑起的小小避风港里,他二人身上的衣裳都未褪尽,乍一看去,只是为避风雪而凑近取暖的一对小鸳鸯,可衣裳下的旑旎风情却是羞了风,臊了雪,也醉了元祐的神智。
“乌仁……”
从新到尾,他的脑子都处于一种极端壮丽的颜色中,宛若身处幻想。有些晕,有些热,有些不着实……但他又很清楚,这不是梦。她的痛呼声就在他的耳边,她无助的低低的嘤咛声,也美好得足以让他复苏。
“痛苦?”
“还好。”她浅浅吸一口吻,自动凑上来,堵住他的唇,手臂也牢牢揽住他的脖子,灵舌搅动,唇津生香,吻得他热血荡漾,心跳加快,情动很,身不由己地噙上她的嘴,反被动为自动,倾情的占有。
“元祐!”
她肩上长发纷飞,身上嫁衣艳红似火,声音几如果破裂。
“嗯?”他他低低一笑,“怎了?”
“元祐……”拖曳着沙哑的声,她只会这一句。
但情动时的脸儿,仿如果染火。
“稀饭了?”他啄一下她的唇,丹凤眼儿里尽是魅惑。
“嗯……你很悦目。”她的声音哑在唇边儿,颤歪的手指,抚着他高低滑动的喉咙,终是被他带出一波波身不由已的颤意,“惋惜,你却看不了我。”
她低低感叹着,也不知是哪一根神经发了酵,冷不丁直了直身,似是不畏寒冷,逐步伸向自己,把身上那一袭抵抗风雪的衣裳,包含他的,另有她的,都逐一解开,把女儿家很为秘密金贵的处所敞在他的眼前。
“我比你那些妇人,如何?”
元祐呼吸一滞,满身血液都似滞住。
可只呆了一瞬,他又快速地反馈过来。
“乌仁潇潇!?你疯了!”
他咬牙,拉拢她的衣裳,把她整个儿抱在怀里。
“呵,这个冬儿敢脱衣服?冷不死你。”
听着他生气的低斥,她却是笑着缠过去,抱紧他脖子,吻住了他。
“你不稀饭?”
“稀饭。”她的热心和自动,把两片面的身材黏得更近,近得再无一丝缝隙,也近得他喉咙口像梗塞了棉花,被这妖精弄得将近出不了声儿。但他再无耻,也不可以让她在风雪底下光着身子。
“好了,不要闹。乖,就如许……我也稀饭。”
“嗯”一声,乌仁潇潇似是稀饭他的回覆,唇上的笑容越发甜美。
“元祐,我不是你的第一个妇人,你却是我的……第一个。”
“我晓得。我定当爱护你。”
听得她有一句没一句的情话,在她从未有过的热心,元祐像吃了二十瓶“清闲散”,情绪被她催化得将近猖獗了。可他的身子越发兴奋,内心的愧疚也越发。他想,他过去却那般待她,她也没有怨过他,还把自己给了他,这番情意厚义,他是得好好赔偿的了。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有一个念头——等天亮了,便把她带回去,她这辈子,只能待在他的身边。
元祐再次规复分解的时候,以为脑子吃痛无比。
有辣么一刹时,他不晓得自己究竟睡在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幻想普通的风雪,那火焰普通的红嫁衣,那迷人迷恋的甜美笑容,像一个又一个片断在他脑子里掠过。
乌仁潇潇……
脑子里激灵一下,闪过一个名字。
他下分解往边上一探,眼睛也随之展开。
中午的阳光正从窗台上照入。她说对了,今儿确凿是一个雪后的大晴天。可他睡在诚国公府里,睡在他自家的屋里,她却早已不见。他揉了揉暴痛的脑壳,高声一喝,“来人!”
“小公爷!您起了?”
排闼而入的是他府中的常随唐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