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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使命必达的人生态度用于工作很棒,用于感情不行。

  强扭的瓜不甜,宋云开不想听他在感情上的建议。

  其他酒肉朋友就更派不上用场了,都是些走肾不走心的,和女人上床之前说不上两句话。这种朋友宋云开大学创业的时候交了很多,主要是为了忽悠他们掏钱投资。

  宋云开母亲去世前后的生活几乎没变化,爹不疼妈不爱是他始终如一的宿命。

  他爸不常回家,他妈知道他爸外面有小家,重度抑郁,也不怎么有生命力管他。

  宋云开能明显从他爸的态度中体会到他爸很不喜欢他,没有亲人间的亲情连接,每次露面都像领导下基层视察,他要是能汇报出一点优秀成绩,他爸就态度和善些。

  母亲去世后,宋云开生怕宋振东把他扫地出门,越发卖力地讨好宋振东,成绩单上一片灿烂辉煌,争做他最靓的崽。

  但宋振东待他向来谈不上好,很擅长冷暴力,看他的眼神经常恶狠狠仿佛有仇。

  他怀疑过也许他是他妈搞外遇和别的男人生的,也许他妈和他爸根本不是头婚,他是被带来的拖油瓶。

  否则怎么解释以前他跟妈姓,妈过世后才被改成跟爸姓。

  他不仅怀疑,他还解题,偷了他爸几根头发送去亲子鉴定,答案是无解,他的的确确就是他爸亲生的,他爸不待见他是莫名其妙的。

  总之,在他爸眼皮底下诚惶诚恐讨生活的日子不好受,他不好受了十几年,直到初中生姜近在初中门口劈头盖脸把他吼一顿。

  听她小嘴叭叭说的什么屁话。

  “规则是少数人制定的,我不喜欢这些规则。”、

  “因为我不喜欢这些规则就让我上不了桌,那它们还不够格评价我。”

  宋云开刚乐颠颠地拿了竞赛金牌,被她否定得一文不值,气得起脑雾。

  但是回家冷静下来一想,竟然被她吼明白了,人生豁然开朗。

  此前十几年,他的人生规则就是看他爹的脸色行事,此后几十年他的人生规则成了“干他爹的”。

  目标是另开一桌,并且不让他爹上桌。

  宋云开有聪明脑子,有初生牛犊的少年气,但要推翻他爸统治需要资本。

  作为一个顶尖学府的青年才俊,通过个人努力赚个几十万上百万容易,再往上,想赚千万上亿就不是靠个人努力所能达成。

  卖了第一个游戏公司后,宋云开放弃单干路线,把六百多万全用来买了辆超跑,天天在两个学校间招摇过市,成为一个知名傻叉,如愿吸引了一群同类傻叉的追随,这些人无一不是人傻钱多、花天酒地又虚荣。

  富二代的心理很好拿捏,一边挥金如土,一边又总会被“要干点正事”的念头吸引,投资是他们的**乐,投资什么事不重要,前提是被投资这个人他们认为“值”,他们觉得“服”。

  宋云开领着一群傻叉鬼混,见缝插针地忽悠他们入股创业公司,只用了三个月,买超跑那个数的钱就翻了十倍回流到他这里。

  那三个月中,宋云开很意外地见着了一次姜近,在北大食堂门口。

  一个丁字路口,宋云开把拉风的超跑停在横线偏左,姜近混在一伙人里从竖勾那个方向走过来。

  他老远就看见她,太亮眼了,很难看不见。

  包括姜近在内好几个女生都穿了正装,那种很常规的西服套裙,短跟皮鞋,漏一截小腿,制服统一,感觉要么是打比赛要么是搞学术交流组团来的。没穿制服那几个估计是“地陪”,领她们吃饭。

  姜近梳着高马尾,精气神特别好,正午大太阳底下走着,整个人发光。

  宋云开一眼把她认出来,不禁“卧槽”。

  最初的一两秒他有点痴怔,心想人怎么能长得那么好看,连后脑勺都圆得那么完美,就算死后一千年头骨变成化石被挖出来,也能判断出这是个美丽的祖先。

  姜近长成了那种刻板印象中的女大学生,干净挺拔舒展,其实生活中一点也不常见,生活中常见的是圆肩驼背高度近视眼。如果领导来视察,学院要派几个长成人样的学生去接待,就会派姜近这样的。

  再看看自己,Givenchy的机车花夹克,BALMAIN的牛仔裤,GUCCI的休闲鞋,油头粉面,堪称恶俗。

  宋云开第一次感到这么直观的配不上,瞬间从豪车旁边弹开,拒不承认归属关系,赶紧找颗树躲起来,生怕姜近瞄见,以为他在北京腐化堕落卖沟子。

  其实纯属多虑,姜近忙着跟身边人说话,食堂在她右侧,总体上都有右转趋势,根本不会去看马路对面的左边,离他还有五

  十米就转弯登上台阶进了食堂。

  宋云开不敢跟进去吃饭,担心旁人把自己这个知名傻叉指认给她,迅速地逃离了现场。

  其实这也纯属多虑,他傻叉的名声早就传回了江城,好多人都已经跟姜近提过“那个宋云开”、“我们东熙校友”、“可膨胀了”。

  蒙在鼓里的宋云开还想维持住自己在姜近心目中的好形象,逃着逃着,心里涌起了一股酸涩。

  高中时他形象客观来说真的算挺好,学校里前1%的智商,前1%的帅气,尊老爱幼,乐于助人,保送后还给同学讲题,包揽擦黑板扫地、搬运桶装水任务……但就算那样,姜近也没看上他,现在就更加不可能了。

  姜近为什么看不上他,他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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