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枝的嘴角绽放一抹娇笑,她提着裙摆小跑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她仰着头对他笑。
“自然是卫明来告知我的。”宋廷越牵住了她的手,找准位置主动卡了进去。
“我跟你说,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坏女人,她竟然来宝云阁捣乱!”池云枝将两人的手甩地更用力更高。
“那她的愿望要落空了,必须要让人知道宝云阁是我罩着的!”宋廷越一本正经地说道。
月色下,两人携手归家。
卫明和竹音跟在两人身后,竹音也毫不吝啬地夸奖了一番卫明的动作利索。
月色下卫明的脸微微泛红。
用了晚饭,池云枝坐在桌案边,拿着笔写写画画,很是认真的模样。
宋廷越坐在她身边快一个时辰了,都不见她看过来。
池云枝画得认真,但是怎么都不满意。
她苦恼地一转头就对上了宋廷越幽怨的眼神。
“你会画画吗?”她问。
“会一点。”宋廷越见她终于发现了自己,心中不由欢呼雀跃,可面上还是不显。
池云枝起身把位置让给他,“我来说,你来画,画得不好,今晚小皮鞭伺候。”
宋廷越唇角终于笑出了声,目光落在面前一列的菜单上感觉很有意思。
玫瑰清露、酸梅汤、茯苓霜、紫苏饮、姜枣茶、生姜撞奶、杨枝甘露,等等十几种饮品。
有很大一部分宋廷越连听都没有听过。
两人一直画到了半夜,值夜的兰香都在打瞌睡了才算结束。
渐渐地,宋廷越又是一脸的幽怨。
他等不下去了,终于主动出击。
把笔往笔架上一放,然后拦腰抱起了池云枝。
池云枝吓得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对上他幽怨的眼神,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自是一夜缠绵。
翌日一早,池云枝起身揉着酸胀的腰肢不由暗骂一句。
这男人真的是有使不完的牛劲!
梳妆完毕,她看着桌子上的图纸,宋廷越画技一流,这些饮品简直就像是印出来的一样。
用完早饭,池云枝带着竹音和花容就去了宝云阁。
她想好了,隔壁的饮子店名字就叫饮香楼。
下月初一开业,离现在也就十来天的时间,不长了。
事情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中午的时候官府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瘦高女子和铁匠铺子的男子已经招认了。
瘦高女子是受了铁匠铺子的委托来宝云阁捣乱的,而铁匠铺子的人却是受了别人的委托。
“是谁?”池云枝问。
“满香。”竹音说了个名字。
池云枝就知道了。
是池府的丫鬟。
她把嫌疑人定位到了李氏和池妙颜两人上。
已经被池云枝怀疑上了的池妙颜看着躺在床上不断痛苦呻吟的母亲,厌烦地皱了皱眉头。
大夫说了她只是摔了脚,也没有多痛,只要好好休息不出十天就能下床。
这会儿喊疼给谁听呢?
自打端午节那天又一次见到玉树临风的宋廷越,池妙颜就彻底觉得是李氏亲手毁掉了她的幸福!
“颜儿,帮娘倒个水吧,娘好渴。”李氏哀嚎了半天也不见池妙颜上前关心,心里十分委屈。
池妙颜不甘不愿地倒了水,又很敷衍地喂了李氏。
“颜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这幅表情?”李氏到底是池妙颜的娘,知道她这肯定是不高兴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要是当时嫁给宋廷越的是我,那我会不会像池云枝那样幸福。”说完,她惨然一笑,阴暗的光线下显得几分渗人。
李氏对池云枝的怨恨也愈加强烈,“都是池云枝的错,若是她当时极力反抗,那我们也没有理由换了她。”
池妙颜见李氏都到这会儿了还这么喜欢怪罪别人,对她满腔怨怼。
“过几天就是瑞王妃的生辰宴,你与舞阳郡主交好,她定会来喊你去的。”
“到时候镇远侯也定会去,你见机行事。能除掉池云枝就更好,若是不行,那就想办法与镇远侯拉进关系。”
“若是有了肌肤之亲,那更好,他赖都赖不掉。”
李氏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池妙颜听完,心头微颤,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娘!还是你最疼爱我!爹都不管这事儿了!”池妙颜说着亲热地抱着李氏。
与之前完全两模两样。
李氏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包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