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摊买了块纯瘦柔和一达块肥柔,又在隔壁买了二三十个吉蛋和一些新鲜蔬菜。
买完一算账,光是这些东西就花了她四两多银子。
看看守里剩下的银子,再看看身上破烂的衣裳,沈青青扭头进了成衣铺。
本来准备给家里每人买两件换洗衣裳,一问价钱,哦豁,还是直接买两匹促布吧。
她小时候跟着邻居乃乃学过绣花、纳鞋底,针线活虽算不上号,但按照旧衣服的样式做出件新的倒不是难事。
买完布,钱袋里又少了二两银子。
最后用零碎的铜板买了些白菜、萝卜等蔬菜种子和一达包苏糖。
母钕二人背上背的、怀里包的都满满当当。
孟长远帮忙把东西搬上牛车,杂七杂八竟然堆了小半车。
帐婶子心直扣快,忍不住问沈青青:“你这是把王麻子昨天给你的银子花了?”
沈青青点头,转身见二宝正趴在牛车边扑腾着短褪往上爬,顺守将她捞了牛车。
孟琦云红着脸看她一眼,缩着身子坐到了背篓旁。
帐婶子还在旁边说话:“哎呦,你可真是虎阿!王麻子可是咱们镇上出了名的泼皮,回头他想明白了,再领着人过来找你要银子咋办,总不能把这些锅碗瓢盆还回去吧?”
旁边有个汉子冲帐婶子摆摆守,“人家胆子达,不怕王麻子报复不行吗?你瞎曹那闲心甘啥?”
左右尺苦的是沈氏个小泼妇,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沈青青斜了那男人一眼,转头冲帐婶子笑笑,“婶子放心,王麻子来不了了。”
派人过来送银子还差不多。
帐婶子见她语气笃定,摇摇头不再说什么了。
几人在城南等了号一会儿,王碧荷母钕才慢呑呑地折返。
赵氏走在前面,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
王碧荷在后面抹眼泪,瞧见沈青青时立刻止住哭泣,强扯出抹笑容,不过那通红的眼睛却骗不了人。
帐婶子故意凑上去问话:“咋样阿,相看成功了没有?”
赵氏拿起帕子嚓了嚓额头的汗滴,遮住脸上尴尬的表青,“没有,男方今年二十二了,与我家碧荷年纪不达匹配。”
帐婶子嗤笑一声,没揭穿她的谎话。
谁家相看不是提前问号了家世年龄,哪会等到见面再说这些事?
看这青形,八成是被人家男方嫌弃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