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第一次见咬人说不疼,”余逢春勉强挂起一个笑,想把人踹下去,“你可以滚下去吗?”
可惜邵逾白不理会他的友好建议,一动不动。
元帅在床下端正有礼,在床上凶得很,很有些战场上的凶猛。
“会很舒服的,不疼,”他耐心诱哄,几乎显得可怜兮兮,“你要相信我。”
“……”
余逢春咬着牙和他对视,感觉到湿润的呼吸喷在自己胸口,心跳随着呼吸颤巍巍,不动声色地鼓噪。
“你就是个流氓,”他骂道,“兵痞子!”
这是同意的意思。
余逢春被卷入漩涡中。
*
*
第二天,余逢春是被食物的味道唤醒的。
跌跌撞撞地爬下床,一边想着现在的邵逾白不会用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担心引起爆炸,一边又觉得味道真是香得吓人,不像是要炸掉的样子。
趴在厨房门口,余逢春很着迷地盯着刚出锅的小蒸包。
他身上很不舒服,有种用力过猛后的疲软酸胀,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只能将有限的注意力放在更值得关注的东西上面。
“帮我调个蘸料。”他说。
正在调凉菜的邵逾白闻言朝他看过来,眼神顺着余逢春身上那些藏不住的痕迹打转,逐渐变得满意。
然后他放下筷子,把人抱到沙发上。
“怎么不穿鞋?”
余逢春把脚踩在他膝盖上,打了个哈欠。
“我担心你把厨房给炸了,”他说,“所以很着急的跑下来救火。”
邵逾白笑了,蹲在地上,眉眼弯弯。
如果这个房子里真的有一个人会炸掉厨房,那这个人绝对不会姓邵。
可惜余逢春没有这样的自知之明。
盯着面前人脸上的笑,余逢春知道邵逾白已经不生气了,可能还有那么一点嫉妒,但已经在可控制范围内。
作为筹划多年试图把联盟当烟花炸了的危险人物,邵逾白的心性岂是坚韧一词可以形容,昨夜的种种表现更类似示弱,想要余逢春的保证和爱怜。
余逢春给了,他就安心了。
……
“你想四处看看吗?”
吃饭的时候,余逢春问。
这里是本源世界,也是最开始余逢春从小长到大的地方,邵逾白或许会想多了解一些。
然而邵逾白却摇摇头。
“你睡着的时候,有人试图联系你,”他说,“来电人姓聂,他说明天有个和政府的会面。”
“哦。”
余逢春点点头,发现对面邵逾白的神情仿佛若有所思。
“怎么了?”他问。
邵逾白摇摇头:“没什么。”
只是刚接电话的时候,对面的人听见他的声音,咳嗽了两声。
那是不自在的反应,尴尬,紧张,无所适从。
邵逾白翻阅身体记忆,发现这个叫聂松的人从前是自己的老板,并且在昨天晚上,他们还见过。
那时候的聂松就显得很慌张,大概是觉得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
思索片刻,邵逾白道:“你很信任他。”
聂松听出他的声音以后,没有犹豫就把消息都说了出来,还表示自己准备了两份贺礼,用来庆祝最近天气很好。
理由拙劣生硬,但谄媚的精神非常可贵。
余逢春闻言挑眉,放下杯子以后纠正:“是我很信任你。”
你就是他。
“好的,”邵逾白轻松应下,“听你的。”
这么好哄?
余逢春眼神怀疑,但因为邵逾白表现得太过无懈可击,只能暂且放过。
吃完饭以后,过了两个小时,邵逾白接了个电话。
那时候他俩正连带着0166一起看电影,画面暂停在摇晃的风铃上,余逢春抿了口水,听见邵逾白那边传来通讯器的震动声。
是聂松。
“邵哥,”通讯器那头传来过分热络的声音,“吃了吗?”
这声问候来得突兀,透着股欲盖弥彰的刻意。邵逾白将视线从荧幕上移开,简短地应了声:“嗯。”
“有事?”
“呃……”
余逢春斜倚在沙发扶手上,嘴角不自觉扬起。他太熟悉这种场景了——
即便记忆碎片与主体同源,但近百年的军旅生涯早已将某些特质烙进邵逾白的骨子里。
他确实在努力学习这个时代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