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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是这样才烦。”苏羡安趴在桌子上,饭都不想吃了。
如果没有翟家那事儿就好了,他过他的日子,管别人怎么想呢。
苏敏中揉了揉他脑袋,继续道:“安安,爹早就想跟你说了,过日子不是意气用事,你用未来夫婿去与翟家争个高低,你觉得你未来的夫婿,心里会舒坦吗?”
苏羡安心里一怔。
这是他没有想过的。
“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若是掺杂太多意气用事和利益纠葛,就算目的达到,这辈子会开心快乐吗?”
说到底,苏敏中还是希望苏羡安幸福,翟家只是他人生路上一颗很小的绊脚石,不是他一辈子都要去挪开的大山。
“可是翟家……”
苏敏中笑:“这不是还有爹吗,爹是被贬官又不是罢免,现在陛下龙体大好,爹以前能在众多官员中官拜三品,你还怕爹杀不回去?”
“对哦。”苏羡安一下想开地拍了拍脑袋,他爹这当着官呢,他不指望他爹,竟然想找个官都没当上的青年才俊,这不是路走窄了嘛!
“吃饭。”苏敏中见苏羡安笑了,心里也舒坦了,敲了敲他饭碗,不能为了情爱连饭都不吃了。
“嘿嘿,谢谢爹!”心结解开,苏羡安端起碗,吃得飞快,这几天为这事儿他都没正儿八经吃过一顿饭,饿死他了。
翌日,徐善学从宿醉中醒来,告诉自己今天是新的一天,昨日那些不该有的念想就该埋死在昨日,永远都不要见天日的好。
洗漱完毕,一打开房门。
打扮得格外精致的苏羡安站在他门前,朝他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徐师爷,早!”
徐善学啪地一下把房门关上,再重新打开。
竟然不是幻觉!!!
“……”
西南,经过大半年的康复训练,三皇子终于能不用扶平衡杠,走完训练的全程路段。
一旁的凌霄等下属,瞧见能够走路的主子,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多少年了,主子有多少年没这样正常地行走过了。
如今,他总算是能站起来了!
三皇子能够行走后,脸上也展露出多年没有展露过的笑颜。
他看着梨院又快要成熟的梨子,想起姜辛夷这一年多以来对他的辛苦治疗,连孕期都没间断过,问凌霄:“我们还没付过诊金,你说该给他怎样的诊费比较好。”
这两年,凌霄等人在西南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干,处理了一批九皇子的暗卫,徐鹿鸣在这儿开的两个日进斗金的作坊,他们看在眼里,也暗中敲打了一些心怀不轨之人。
凌霄想起当初去请姜辛夷的场景:“姜大夫不缺钱,诊金还是要送在人心坎上才比较有诚意。”
三皇子让其他随从给他取来一把弓,残废多年,他的臂力渐长,如今能够重新走路,六艺也要重新捡起。
他一箭射中靶心,心情不错地问:“依你之见,姜大夫心坎上的东西应该是什么?”
凌霄道:“自然是他的夫君和孩子了。”
姜辛夷来梨园跟三皇子聊天,三句话不离他的夫君和孩子,在他心里这两人比权势钱财的地位高。
“罢了。”三皇子也想起姜辛夷的夫君吹来,也想不通世上怎会有如此不爱权势钱财之人,对凌霄扬了扬下巴,“去磨墨吧,我要给父皇请奏一封。”
“嗳!”凌霄忙不迭地去书房给三皇子准备好笔墨纸砚。
他脸上扬起掩饰不住的笑容,他的主子除了是皇子,还是太子啊。这么多年,陛下都没有废太子,那是因为陛下还在等,等他家主子重新振作起来。
如今主子愿意给陛下上奏,正是给陛下上报他振作起来了,也是叫外人知晓,他的主子要回来了。
三皇子一封奏折进京,使得朝堂又喧闹了好些日子。
因为三皇子在信上说,西北军户,民生多艰,将士们在外征战,他的家人却要在家担惊受怕,委实不妥,请求陛下放开军户世袭、不能科举等限制。
这一举动无疑是在挖九皇子墙角,九皇子党坚决反对。
九皇子更是气得在府邸肆意打砸:“好好好,父皇大好,也是叫他这个残废看到了希望,都能跟我叫板了!”
想到皇帝病重,太子残废,他监国风光那些年,再看如今,是个人都能上来踩他两脚,九皇子面容扭曲,怎就没让这两人都死了呢。
都死了,天下就是他的了!
“……”
朝廷的波澜,波及不到西南。
七月,姜辛夷就将徐鹿鸣要的药膏做了出来,取名紫金生肌膏。
有南方药材的大量供应,药坊的工人赶工一个月,做出一万盒来,送去了军营。
有徐鹿鸣这一年在西南大肆“敛财”,西北军这一年的日子很好过。
新衣服新鞋子置办了好几套,营帐也换上了一批新的。
柴草、木炭这些更是不缺。
养得大家现在一有西南来的车队,就要去看看徐鹿鸣这次又送什么好东西来了。
发现是不能吃不能喝的药膏,大家都不免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