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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还是单纯可爱的,你与她在一起多让着她一些。”

  他点头应答:“我明白。”

  陈树清目光欣赏地看他一眼,“我也信得过你,子衍那孩子还跟没长大似的!”

  说完,瞧一眼台上也就在台上的时候才看起来像个成熟的大人的沈初棠,无奈一笑,“这丫头也是!”

  起初听说是定的徐子衍,他还忧心过,俩小娃娃凑一起过日子,怎么看都不像话,总得有一方成熟稳重一些的,显然这两人都不是。

  后来听说徐家换了人,他也才稍稍安了心。

  小姑娘长不大很正常,男人可不行。

  徐祈清闻言再次转回头看向台上的人。

  难得的恬静沉稳,坐在领奏席,等候着指挥家发号施令。

  观众席的掌声逐渐趋于平静,指挥家扬了扬手,演奏开始。

  她提起琴弓,垂眸起奏。

  管弦交响,古典悦耳。

  他忽然想起下午在茶室里陈敬谦问的问题。

  他滞顿片刻,浅浅一笑,给出回答:“我们要结婚了。”

  陈敬谦当时的神情讶然又震惊,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你当然的相亲对象,是沈家的小姐?!”

  他笑着点一点头:“是。”

  陈敬谦笑了起来,拍了拍手:“太可以了!细算起来,你们应该也快恋爱七个年头了?怎么到现在才准备结婚?”

  圈内这样门当户对的恋爱,大多确定关系后家中就会安排结婚了,拖到这么久实在少见。

  他抿唇顿了一晌,开口道:“不是,我今年才见到她。”

  那年的波士顿大雪,他曾接到家中安排相亲的通知,但他当时已经准备回国,在知道对方还是刚刚步入成人礼门槛的姑娘,他拒绝过一次。

  “我即将回国,人家还要在这边求学,年纪又这么小,不要耽误人家。”

  这是他回徐父的话。

  徐正尧当然知道这个顾虑,“又不是就得立刻结婚,至少相处个两三年,若是你们真的有缘,那你暂时就不要用回国,我调你去纽约分部,刚好陪她念完书再回来也不迟。”

  说完,怕他还是不同意,继续道:“沈家姑娘那边已经通知到位了,恰好这几天人家在波士顿玩,你

  不去对人家姑娘不礼貌吧?”

  他思忖良久,才回了声:“好。”

  挂了电话,徐正尧就将替他们二人约好见面的地点发了过来。

  他原意是去见一面,与对方说清楚,他目前没有恋爱的打算,还是想先以事业为重,若日后再有缘也可携手。

  可到了约定见面的那天,他在咖啡馆等了一下午,也没等到人。

  那天波士顿下了那年最大的一场雪,弥天盖地,他出门前还担忧过她会不会出门不便,要不要去接一下她。

  徐正尧给的回复是人家姑娘有保姆司机,不用担心。

  于是他便独自先行前往了约定见面的咖啡馆,落地窗外的鹅绒大雪落了一天,他咖啡续了一杯接一杯,天色也从大亮等到黑沉,与他时不时聊一两句的美籍侍应生问他在等谁,是不是约错了时间?

  他沉思半刻,给徐正尧发去了消息,问他人家姑娘是不是根本就不愿意来,他们就这样私自安排。

  徐正尧的消息过了半晌才回复了过来,一则略带歉意的语音消息,“好像——还真是。”

  他无奈叹了声,站起身结了账离开。

  从咖啡馆出来时雪已经停了,那时恰逢临近圣诞,街口的圣诞树装饰得五彩纷呈,他站在满街的银装素裹中回身看了眼自己坐了一下午的窗边双人雅座。

  像是想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促然笑了声,摇了摇头,转身去泊车位上开车离开。

  那时候他只知道对方姑娘是京兆沈家的独女,其余一概不知,后来回国工作多年,连他自己都快忘了这一插曲。

  家里也没再插手干预过他的婚事。

  直到徐子衍逃婚,那日在办公桌上看见那封音乐会的请柬,大提琴首席那一栏上的沈初棠三个字,成为了记忆闸门的钥匙,轰然将暗谷秘门打开。

  尘封压底的记忆从海底浮上海面。

  沈初棠。

  沈初棠。

  七年前的名字与如今的名字,一字不差地重合。

  其实那天去音乐会,他抱着就算她真如传言中是个貌若无盐的女孩子,他也愿意与她接触看看的想法。

  相貌固然重要,但在他看来,内核稳定强大要更甚一筹。

  但在去的路上,他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内核强不强大也不是那么重要,他已经足够强大,她就算温吞慢热也无妨,反正他的能力都能护着她一辈子。

  只是没想到,他做足了一切准备,万万没预料到的两点是——

  相貌是不重要,可她实在漂亮得太过惹眼,脸蛋反倒成了她最让人无法忽略的优点

  以及,她根本不想与他产生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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