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失色。
钱进哈哈笑:“吓你一ju灵?”
魏清欢用粉笔头扔他,钱进一拽绳子黄锤窜进来正好挡住了粉笔头。
看到精神奕奕、毛光发亮的大黄狗,魏清欢惊呆了:“你还真给我送狗啊?”
“这、这学校呀,我怎么养狗?”
钱进说道:“公社的学校就养了狗,你现在情况特殊,养一条狗防身能怎么着?”
“放心,校领导那边我来说,我跟你们段副校长很熟。”
除了狗他还给送来一大包的狗粮。
黄锤现在状态好、毛色好离不开狗粮的滋润。
它跟着钱进真是过上好日子了,以前在生产队都抢不到热乎屎,因为老百姓把肥料看得很重。
跟着钱进以后不屑吃屎了,它吃上香喷喷的狗粮了!
狗粮用尿素袋子装了大半袋。
黄锤看着沉重的袋子嘴角上挑露出幸福的微笑。
可是它很快注意到了那个后面到来的小胖丫。
小胖丫对着属于它的尿素袋子一个劲抽小鼻子,眼睛还亮晶晶的……
它摇摆的尾巴猛然夹紧。
不幸福了!
你不会跟一条狗抢吃的吧!
起码中午没抢。
钱进给姑侄俩带了鸡汤小馄饨。
大冷天吃热乎乎的馄饨、喝热乎乎的鸡汤,汤圆开心的原地转圈圈:“好幸福啊!”
吃完饭魏清欢把搪瓷缸里的刷碗水倒进个豁口大海碗。
黄锤尝了一口刷碗水滋味后狗舌头卷起的水花跟惊涛骇浪似的。
它现在明白了,要不怎么说是条狗还得托生在城里呢!
狗生带劲!
下午课程继续。
黄锤被领到了门后。
学生们经历过上午的事情后对此好不惊奇,甚至为狗子的出现感到安心。
这次不怕老鼠了。
魏清欢声音有些沙哑。
白天晚上的讲课太费嗓子了。
她以前不管多难过的事情都会自己扛着。
今天开始突然不想扛了,然后身体状态跟着思想滑坡,也扛不住日夜的糟践了。
就在她讲课的时候。
趴在教室门内打瞌睡的黄锤突然一哆嗦,它耷拉的耳朵竖起来,接着睁开眼睛窜了出去。
而直到此时它喉咙里滚动的低吼才传出来!
马铁柱等四个青年正要悄悄靠近教室搞破坏。
一条狗凶残的迎面而来!
魏清欢急忙出去看。
她看到马铁柱跑动中甩起来的军大衣下别着把弹簧刀!
黄锤可不管什么刀剑枪。
它发狂的追上去冲最后头青年的小腿咬了上去。
青年发出惊恐且凄厉的惨叫。
魏清欢咬咬牙,还是怕出事:“黄锤,回来!”
黄锤喉咙里的闷吼跟雷声一样滚动,它不甘的看向逃跑的青年,一步一吼的回到了教室门口。
马铁柱发了狠,吼道:“行啊!养狗是吧!以为我家里没有狗是吧!”
“我家里有狼狗!”
魏清欢火速去找校领导:“校长,那些盲流总来捣乱,他们上午往教室扔老鼠,现在又带了弹簧刀来,我们得报警!”
可校长是个今年刚恢复工作的右先生。
他过去那好几年被整怕了,最怕的就是这些无法无天的青年盲流。
于是他照例和稀泥:“算了,魏老师,他们这些人是秋后蚂蚱蹦达不了几天。”
“你只管讲课好了,他们现在不敢怎么样,就是瞎闹腾而已,就是瞎闹腾而已。”
魏清欢还要告状,老校长已经摆手了:
“其实你我都明白,他们是看你女同志漂亮,知慕少艾,故意招惹你吸引你的注意力。”
“这不是什么事,你别搭理他们就过去了。”
“我跟你说实话魏老师,以前我被送去十万大山那才是真的惨,那时候他们是真整我啊……”
魏清欢叹口气。
与以前一样,老校长开始喋喋不休的诉苦。
她失望的离开。
因为以前特殊年代的原因,这些老教育工作者根本指望不上。
她记住了马铁柱临走前留下的话,后面她无心讲课,一直忧心忡忡的关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