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惶恐的说:“马主任,是您让我使劲的来一下子狠的。”
马德福咬牙说:“也不用这么狠——你故意的是不是?我看到你刚才笑了。”
曹梨花急忙摆手:“怎么可能?我哪能故意的?不对,我是故意的,是您让我故意打的呀。”
“要不然我再来一下子?这次我轻点……”
“快去你娘的吧,傻娘们。”马德福尽情的在她身上发泄负面情绪。
很爽。
他等肩胛的疼痛缓了缓,吊着膀子唉声叹气的去了治安所。
刘建国正要出门,正好被他堵住了。
他从工作服口袋里掏出特供中华烟的烟盒:“刘所你这是要去哪里?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刘建国腰间武装带的铜扣在太阳底下反着光,他皱眉看了眼马德福递来的烟,没接:“马、马德福?你什么时候来我们公社了?不是,你怎么了?”
马德福此次回岗主打一个低调做人。
他早上跟随县里的送货车来到供销社后没外出,直接待在里面一个劲干活。
这也是钱进刚回来就看到另外三人全在大堂里头胡乱干活的原因。
马德福都在干活,他们更不能闲着。
面对刘建国的询问马德福没回答,而是强忍痛苦说道:
“刘所你得给我做主,钱进那王八蛋目无法纪,那王八蛋又打我了……”
他凑近半步,作势要给刘建国看后背伤势。
刘建国后退半步,布鞋踩着一颗石头然后一脚踢飞,脸上有些不耐烦:
“我草,老马你要搞什么?你失心疯了?你盯着钱进干什么!”
马德福被这话给气炸了:“我我!你说我盯着他钱进?明明是他钱进盯着我,是他钱进打了我!”
“那你有证据吗?”刘建国只好发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五四式枪套。
他这边还有事呢。
结果马德福来耽误事,他真想一枪崩了这个龟孙。
马德福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立马扯开衣服展示后背:“你看我后腰,是他捶的,你看我肩胛骨,是他拿秤砣砸的!”
“刘所长,咱们多少年交情了……”
“别他娘扯交情,法律面前哪有私交。”刘建国表现的铁面无情。
他转身推开门进去。
马德福要跟上,结果刘建国已经撒手了。
门弹回来,差点撞到马德福的脸。
这让他很不高兴:“老刘你说你,连个门不给我开?”
刘建国听到这话也不高兴:“你也没给我开门。”
马德福说:“嗨,咱自己人你还在乎这个呢?我不是肩膀让他钱进给砸了吗?我这个肩膀现在抬不起来。”
刘建国只好拉开门。
马德福冲他挤眉弄眼表达亲昵,刘建国回给他一个严肃的表情。
这时候他就感觉,刘建国不对劲了。
有个治安员正在门后擦拭“先进治安单位”的奖状,旁边贴着“提高警惕,勇于同犯罪行为作斗争”的标语。
马德福冲这治安员笑:“小王够勤快的呀,再勤快的给我倒杯茶,这大热天,晒死人了。”
小王从搪瓷缸子里倒了杯凉茶给他。
马德福喝了一口,茶叶末粘在舌尖上,又苦又涩。
“老马你过来可不是喝茶的,来,把情况都交代一下。”刘建国摆开公对公的架势。
马德福把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再加水的说了一通,最后指着肩膀哀嚎:
“他真狠心,他本来想用秤砣砸我的后脑勺砸死我的,得亏我反应快避开了,要不然我会被他杀了的!”
记笔录的小王抬起头问道:“他大概是什么时间动手的?最好精确到十分钟以内。”
马德福看看时间。
自己得在食品店浪费了十来分钟的时间。
那么现在是十点五十,他琢磨一下说:“应该是十点半左右,不会超过十点三十五!”
“你们不信去问金海他们,他们只要没撒谎,肯定跟我说的一样。”
小王疑惑的问:“你是说,大概十点半的时候你挨打了,结果二十分钟后才到我们这里?”
马德福一愣,脑子转得很快,迅速给出答案:“我本来想着以和为贵,我寻思我们毕竟是同事,我现在回来上班了,不打算追究他责任了。”
“毕竟他是小年轻,年轻人哪有不犯错误的?”
“可我后来又想到领袖同志的话,一味的妥协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斗争不是为了打倒某个人,而是为了打倒问题。”
“你别说这么多。”小王说道,“还有个问题不对。”
“你刚才跑到我们单位门口来着,我当时正在擦门窗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