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7章 1049.扔鞋
工具人就要有工具人的觉悟。
贴标签、写纸团、找盒子、掏洞、抓阄、纸板做个飞标盘。
一盒探针摆手边。
一群人忙忙叨叨折腾一个多钟头，终于是将几个月前的“扔鞋”场景完全复现。
甚至连分组，都还是按照14个样本一组来的。
唯一区别是，这回有四百七十多种备选，分了34组，最后一组有15个。
标靶还是挂在三米开外。
骆一航又拿起一根趁手的探针，看着眼前标靶上密密麻麻的格子，很有压力啊。
要是一般人，这么小的格子，纯纯就是瞎蒙了。
但骆一航是一般人么，不一定。
捏着探针，骆一航凝神静气，转个身背对标靶，运转灵气心中默念。
“疾——牵机术！”
心中微微一动，转身，甩手，心无杂念，全凭感觉控制控制身体。
下意识就使出了飞镖手法。
探针带着些许旋转，笔直的划过三米距离，哚的一下正扎在编号十九的格子里。
幸不辱命。
“行，就第十九……”骆一航还是故作随意的说了一句。
但刚刚开口。
突然心念再次一动。
随手又摸出一根探针，抖手投出。
扎在二十七格。
“和二十七。”
骆一航拍拍手，将前面断了的话接了下来。
在场的人都无语了。
除了两位警卫，他们不愧是经过专业训练，亲眼见到这么不靠谱的“科研仪式”竟然毫无反应。
“老板，你咋扔了俩啊，不对不对，重来。”罗宏志玩游戏上了头，还讲起规则。
骆一航心说呢，感应来的就是俩，我有啥办法。
重来肯定不可能，重来再扎这俩格子，不就露馅了。
所以……
“扔鞋嘛，鞋有两只，当然得扔两次。有什么问题？”骆一航开始胡搅蛮缠。
“不是，上次就扔了一回，咱这也不是扔鞋啊，是扔飞镖。”罗宏志还挺轴。
“上次不对，我就觉着该扔两回。”骆一航强词夺理。
罗宏志还想说什么。
文英拍拍手将两人的废话打住，“两组就两组，我也觉得一组以内出结果的可能性不大。两组交叉更有科学依据。”
马志涛闻言马上跟上，“一组两组差别不大，两两组合嘛，最多196种而已，都试试不就行了。”
这话说的，透着就是大气。
14*14嘛，196种组合试验，要是放在普通育种机构，甚至普通农学院校，那可是个大工程，够一个老师带上好几个学生，实验室温室两边跑，忙活一两年的。
但在清音农业这边，真不算什么，智慧农业系统开起来，各种探头监测全上，一两个月完事。
几万块钱电费而已，小事。
罗宏志和骆一航也不废话了，都跟那点头。
但是，文英和看家的几个博士生，却在摇头。
“马专家，不是简单相乘，应该是阶乘。”其中一个博士生接口道。
“阶乘？”马志涛疑惑问道。
跟了文英这么久，博士生们对育种4.0也有了一番了解，尽量的通俗给解释道：“比方说两组设为A组和B组，分别是A1到A14，B1到B14，A组是钥匙，B组是锁，一把钥匙配一把锁，但是两组都是打乱的，我们也不知道那两个是一对，需要一个个试，所以总计的组合是14的阶乘。”
“啊？”马志涛脸色有点泛绿。
罗宏志一脸迷茫，“阶乘是什么？”
他没学到这个。
骆一航，骆一航还给老师了。
但他是老板啊，能直接问，“具体是多少种？”
见老板发话，博士生马上掏出手机，打开计算器，“14X13X12……X2X1，八百七十一亿七千八百多万种。”
“八百七十多亿！！！”罗宏志被这个数字吓得惊呼出来。
总算是知道马志涛脸色为什么发绿了。
骆一航也吓了一跳。
还被文英补了一刀：“AB两两组合确实是14阶乘，还有组内组合，以及一三组合，一四组合……”
说到这里笑着摆摆手，“先按这个方向来吧，28种总比477少，记录下来做数据模拟。”
骆一航默默点头，总算是知道了每个月那茫茫多，老长老长的超算账单是咋来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