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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么大年纪没嫁人,刘二你说是不是?”
刘二想起来柳白余对许明棠的格外关心,她不觉得许明棠会看上柳白余,不过许明棠对柳白余的看重她同样看在眼里,而且柳白余的妹妹和许明棠妹妹还在一个学堂念书。
胡四这个傻子还在这叽叽歪歪……
“胡四,你这臭嘴最好改了,这话叫许明棠听见,你看她揍不揍你!”
说完刘二回了大堂。
胡四像看妖怪一样看刘二到背影,此前刘二和她在街上混时,嘴巴可比她来得臭,怎么这会儿当起菩萨来了?
不经意间从窗外看见大堂里的许明棠,想到她收拾自己的态度,胡四伸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也赶紧回大堂去了。
后厨如今多了三个人,柳白余只要提前把东西备好,基本上就没他的事了,那些人会抢着来做。
起先招了个厨子,柳白余就有些担心,现在后厨又来三个,再回想刚才胡四说的话——“……通州来的货商想和咱东家要柳白余……”
他心里忐忑,从后厨走出去,看见前面大堂的许明棠正在送徐怀溪离开,微松一口气,正欲回厨房时,余光扫见王家的管事正拿着张帖子往许明棠这来。
“许小姐,我家主母邀您赴宴。”
许明棠帖子都没接,直接拒绝道:“实在不好意思,你也看见了,我最近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赴宴就再说吧。”
这是王管事第三次被拒绝了,她不死心道:“我家主母也很有兴趣和您谈生意啊!”
“噗!”许明棠听言嗤笑,“谈什么生意?汤锅店怎么降价的生意,还是后厨养老鼠的生意?”
王家发达这么多年,而王管事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哪有人敢这样当着她的面奚落她,她的脸一下子拉下来,许明棠扫她一眼,“回去转告你们家主母,想求人做生意,就得拿出该有的诚意,不然就别来浪费我的时间。”
看着王管家离开的背影,宋星疑惑地问:“主家,您还想和王家做生意吗?”她跟着许明棠这么久,当然明白许明棠刚才话里的意思,要是王家主母或者王鹤语亲自上门,主家难不成真的要和王家握手言和?
许明棠笑眯眯的,心情不错的样子:“做啊,为什么不做,王家这么多铺子,放着多可惜。”
宋星不知道许明棠要做什么,但是她见到许明棠的笑,莫名的为王家捏了把汗。
许明棠重新回到店里,坐到了账房的位置,开始翻账本。
前几天她的任务板在提醒她,她的主线任务剩余时间不足三十天,要求她尽快完成任务。
四百两银子啊。
许明棠手指捻着账本,一页页翻过。
店里的帐是周婶记的,很详尽,巅峰期就是开业的营业收入十八两,低谷期是被王家刚开始压价的那几天,只有不到一两银子的入账。
之后营业收入就稳定不少,大多都在八两银子上下浮动。
除去给员工发放的工钱及奖金,上个月的净收入达到了一百三十二两。
近期因为王家食铺闹出老鼠的事情,她们店里也受到了一定影响,不光是她们店,镇上很多食铺都受到影响,不过,都比王家名下的铺子好得多。
今日从街上走来,王家名下的食铺都处于门可罗雀的状态,对面装潢气派的王家汤锅店,门上的锁上了两天了。
受到重创的王家,是一块肥肉啊。
算上蜂窝煤收入,许明棠的流动资金在二百两左右,即便再加上冶铁处的收入,除去要分出去的利益,不到三百两。
许明棠合上账本,看着对面落锁的王家店铺,眉眼微扬,王家,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啊。
……
“娘!她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我上门去求她来吃饭吗?!她以为她是谁?!”王鹤语暴跳如雷。
王家主母被自家女儿的破锣嗓子叫得太阳穴青筋直跳,手中茶盏重重磕在桌面上:“闭嘴!”
王鹤语被呵斥得住了口。
“你以为我找她吃饭是因为什么?”王家主母眼皮微掀,去看王鹤语。
“不是谈生意吗?”王鹤语不解母亲为何有此问。
“愚蠢。”王家主母眉心的皱纹隐现,“现在能和她谈什么生意?煤矿她和赵家做得火热,汤锅店又没了我们的阻碍,顺风顺水。”
“那母亲,你找她是……”
“孙县令!”王家主母加重语气,恨铁不成钢,“她如今对我们家的态度很微妙。”
王鹤语这才终于反应过来,“孙县令应当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吧,还有半个月就要交税了,离了咱们家……”
“她有赵家,还有许明棠!”王家主母冷声接过话。
“许明棠就一家店,哪里比得上我们……”王鹤语话说到一半,想起许明棠进了冶铁处。
“孙县令上回没帮我们,这回又毫不留情地叫我们闭店整顿,王县丞说话也不管用了,我们还要在镇上做生意,平日里嚣张没什么,万不能真的把孙县令得罪了!”
“可是孙县令的事,许明棠能有用吗?”
“王县丞说,在孙县令判我们店铺整顿之前,曾见过许明棠……”王家主母眼底暗潮涌动,“这个许明棠,之前还真是小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