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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梦碎了,心凉了,人也散了

“你保护村民的时候,我就在你背后挡丧尸呢;你给伤员换药的时候,我在外面守着,不让丧尸靠近一步;你说要去南方看海,我当天夜里就把我爸留下的金表卖了,在三亚买了带落地窗的房子——”突然,他拉过扁越人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啊,满满当当都是你。”

  扁越人的掌心隔着两层布料,感受到了墨晓白剧烈的心跳。

  他记得墨晓白老是说自己像狼,可现在呢,墨晓白眼尾红红的,睫毛上还沾着暮色里的水汽,看起来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狼崽。

  “墨晓白,你弄疼我了。”扁越人小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种无奈的疲惫。

  这话就像根刺一样,一下子就把墨晓白最后那点理智给扎破了。

  墨晓白猛地揪住扁越人的衣领,把他抵在树干上:“疼?你知道我这十年是咋过的吗?”他的手指攥得关节都发白了,“你跟庄周一说‘别怕,有我在’的时候,我在帐篷外面守了一整夜;你给庄周一系鞋带的时候,我蹲在角落里磨了三把刀;你说庄周一的呆毛很可爱的时候,我……”他的喉结动了动,“我躲在仓库里,把自己的头发剃成了板寸。”

  林子里又有一群乌鸦被惊飞了,扑棱棱的声音把远处丧尸的低嚎都给盖住了。扁越人瞅着墨晓白泛红的眼尾子,冷不丁就想起头一回见他时的样儿。那会儿墨晓白才十四岁呢,像个小可怜似的蹲在巷子里,校服上沾得到处都是血,可他却把半块面包塞到扁越人手里,还说啥“我不饿”。

  “阿白啊,把手松开。”扁越人抬起那只没被拽着的手,就想把墨晓白的胳膊给推开,“咱不是都讲好了嘛……就像兄弟似的相处。”

  “兄弟?”墨晓白笑了起来,这笑里透着股子酸溜溜、苦巴巴的味儿,“您跟兄弟能在那破废楼里抱一整晚?您跟兄弟会把最后半块蛋糕让给他吃?”说着,他的大拇指就蹭过扁越人微微张开的嘴唇,“您知不知道啊,我连他碰过的杯子都想给砸喽。”

  这时候,远处冷不丁传来枯枝“咔嚓”一声脆响,还夹杂着一声憋憋屈屈的呜咽声。

  扁越人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

  他一下子就紧紧抓住墨晓白的手腕,使劲儿往外掰,那劲头大得感觉都能把墨晓白的骨头给捏碎喽:“庄周一就在东边呢!”

  “您着啥急呀?”墨晓白被推得趔趔趄趄地退了两步,可脸上还挂着笑呢,“我刚打电话让人把东边的丧尸都引到小路上去了……您说,他要是被丧尸给围起来……”

  “闭嘴!”扁越人扯着嗓子吼道,声音里透着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凶狠劲儿。

  他转身就往东边跑,这时候后脖颈子的汗毛都一根一根地竖起来了——刚才那声呜咽,听着可就是庄周一的呀。

  墨晓白就这么望着那道撒丫子狂奔的背影,慢慢悠悠地蹲了下来。他从兜里掏出照片,照片里的庄周一正踮着脚刷门卡呢,退烧贴歪歪斜斜地贴在鬓角边。

  这照片啊,是他找人用针管抽了庄周一的血,滴在退烧贴上伪造出来的。上个月那场物资劫案,是他花钱买通了司机,还在驾驶座上放了草莓蛋糕……

  “越人啊,我本来不想这么干的。”他对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轻声嘀咕着,手指轻轻划过照片上少年的眉眼,“可是你瞧瞧,他连你的信任都要抢走。”

  树林里丧尸的嘶吼声越来越近了。

  扁越人跑得肺都要炸了,疼得厉害,腰间的匕首随着他的跑动一下下撞在大腿上,就好像在敲打他的灵魂一样。

  他听到前面有很急促的喘气声,赶紧停住脚步——在树影下面,庄周一正背靠着树,怀里抱着一块半人高的石头,腿上有一道伤口深得都能看见骨头了,血一个劲儿地顺着裤管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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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庄!”扁越人一下子扑了过去,跪在他旁边。

  庄周一抬起头,可他眼睛里的光就像被风吹灭的蜡烛似的,没什么神采了。

  他松开抱着的石头,石头下面露出一只缩成一团的小奶猫,毛色一块一块的,正抖个不停,还舔着他腿上的伤口呢。

  “我……我看到它被丧尸追着跑。”庄周一的声音干哑得就跟生了锈的齿轮似的,“想带它找个安全的地儿……”话还没说完呢,他就猛地剧烈咳嗽起来,那血沫子都溅到扁越人的手背上了。他喘着气问:“越人,我是不是又给你找事儿了啊?”

  扁越人只觉得喉咙发紧,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他赶紧把外套脱下来裹住庄周一,手指一碰到庄周一的额头,就吓了一跳,哎呀,烫得不行,这哪是装病啊,分明都快烧得昏过去了。这时候,他突然就想起墨晓白给他的照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不麻烦。”扁越人说着就把庄周一横着抱了起来,“咱回家。”

  “好。”庄周一往他的颈窝那儿蹭了蹭,就跟一只求抱抱的小猫似的,还说:“越人,你身上啊,还是暖乎乎的呢。”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丧尸群的吼叫声,而且那声音是越来越近了。扁越人紧紧地攥着匕首,转身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跑。

  他可没瞧见,在树后面的阴影里,墨晓白正举着手机呢,手机屏幕上明晃晃地显示着“已定位”这三个大字。

  “越人。”庄周一突然小声地说,“刚刚啊,我听到墨队长打电话了,他说‘目标已入陷阱’。”

  扁越人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住了,就跟被定住了似的。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少年,这少年的眼尾还带着泪呢,可是那眼神清醒得让人害怕。树林子里的风呼呼地吹着,卷起那些落叶,直往他俩脸上扑。扁越人瞅着东边那越来越近的丧尸群,脑子里又冒出来墨晓白拽他衣领时那发红的眼尾。这时候,他喉间忽然就泛起一股腥甜的味儿。这一回啊,可不是为了庄周一,而是为了那个陪着他十年的人,他一直都当成兄弟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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