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上天派来折磨我和她的,是吗?
你告诉我,是不是?
崩溃的话语如同石头般重重砸下来,压得许双快要喘不过气。
她很想张口辩解,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强烈的头疼遍袭她的全身,像黑暗的藤蔓紧紧缠绕着身躯,拉着她无尽下坠。
不要......!
向下坠去的那一刻,许双猛然睁开眼睛。
气息紊乱,呼吸急促。
看见窗户形状的那一刻,许双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家里。不是小巷,也不是废墟。
伏动的气息渐渐平缓下来。
她坐起身来,调稳呼吸,等到失重感等负面情绪褪去,脑袋的疼痛却没有缓解,手扶着额头,才发觉头有些疼。
看来有一半是因为头疼而醒的。
许双捂着额头,回想起刚刚做的梦,梦中段稔念出的名字,又一次清晰地扎在她的心口。
玉璟。
——许玉璟。
她点开床头灯,拿过床头柜上的相框,目光暗暗地落下去。
相框内的相片带着陈旧复古的色泽,一个五岁小孩站在中间,两个女人站在她身后,笑着看向镜头。
不知是时代风格还是相机参数的问题,人的皮肤显得格外白皙,一抹红唇很是鲜艳,连带着她们的笑容都明媚极了。
许双把相框放了回去,下了床。
头有些疼,不缓解一下怕是后半夜没法睡了。许双起来翻包时,才发现忘带了其它药。
想想也不是办法,便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出去了。
之前许双往家里备过日常用药,就在玄关进门柜子的上方抽屉里。她去翻了翻,从中找出头疼药,取出两包再放回去,全程动作小心。老房子隔音一般,生怕弄出太大的动静,吵到了段稔和颜如清。
她拿着杯子去厨房,用热水泡开药,搅拌搅拌喝入肚里。
中途不小心碰到了调料瓶,发出碰撞声。
许双倒嘶一口凉气,扶稳瓶身,见没有其它动静,恢复了正常。
喝完药许双就回了房间,闭眼躺好,看不适感能不能缓解一些。
不知躺了多久,她听见开门声。
应该是房间门开的声音。
这一细微动静让许双头脑清醒,刚猜想会是谁,自己的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又又?”
黑暗中传来一声很轻的唤喊。
是颜阿姨的声音。
许双起身,打开门,只见颜如清披着一层外套,里面是白色的丝绸吊带睡衣,领口有些宽敞,袒露出一片显眼的雪白。
大概是睡觉前洗过的原因,她的短发愈加柔顺,比起平日里精心梳理过的弧度反而多了几分亲近。
“怎么了颜阿姨?”
颜如清轻声询问,“你是不舒服吗?我看见垃圾桶里有头疼药的包装袋。”
许双不好搪塞过去,“嗯,有些头疼。”
“我看看。”颜如清伸手去探许双的额头。
温热的手心稍触摸一下,再反转过来,用微凉的手背碰一下。
“是不是有些低烧了?”
颜如清面露担忧,只觉得手触摸的温度有些摸不准,然后用自己的额头贴上许双的额头。
看着贴近来的柔和人眼,许双的呼吸滞了一瞬,让原本觉得并不发热的额头,变得发热了起来。
并且是整个脑袋都发热了起来。
“好像是有些低烧,家里有温度计吗?”
“不用不用,我偏头疼是老毛病了,睡一觉就好了。”许双及时拉住她,想让她别去费神找温度计,来给她量体温,照顾她。
结果拉着对方的时候,不小心拽到了她外披的外套。
外套掉落下来。
“诶。”
许双几乎是脱口而出一句对不起,紧而蹲下来去捡外套。
颜如清的反应同她一样,在第一时间蹲下来。
两人就恰好同时伸手拉住了外套,面对面,抬眼时,正好与对方面对面地对视上。
许双愣了一下。
此时的颜如清没有外套,露出了洁白的臂膀。随着微微向下倾身的动作,睡裙的领口也向下探去,露出些许起伏的沟壑。
更加致命的是,不知是护肤品还是沐浴露带有一种玫瑰的香气,一丝一丝地如同烟雾般在空气中无形缠绕,模糊了人的意识。
许双耳尖一热,下一刻闪躲目光。
昏暗之下,颜如清眸光流转一瞬,随而微微半阖,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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