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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此举非图爵求禄,只念北漠之苦,愿前去平乱。以启丰之社稷安宁,万民安居乐业。”

  启丰帝满意的点点头,赞扬道:“淮王心系百姓,是以国之幸事。”

  他正准备下旨,却只听朝臣中有人上前一步:“陛下! 臣认为淮王殿下无法担此大任!”

  朝中一静,不少人正悄悄打量圣上的脸色,启丰帝“哦?”了一声问道:“何出此言?”

  兵部尚书魏成钧面色严肃的上前,双手行礼,对启丰帝说道:“陛下,昨日臣听到街上孩童在传唱一首童谣。”

  说罢他双手举过头顶,启丰帝身边的大太监一扬拂尘,下来将那张纸拿过,恭恭敬敬的递给启丰帝。

  启丰帝扫了一眼那纸上的内容,脸色有些难看,甩手给一旁的大太监:“给淮王看看。”

  大太监又将纸张递给赵璟淮,他接过一看,正是昨日在酒楼听到的那首童谣。

  “这”

  赵璟淮故作恼怒模样,抬眼看向了启丰帝。

  父子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赵璟淮为自己辩解:“臣绝无此意!请父皇明鉴!”

  启丰帝并没有逼问他的意思,而是垂眼扫了一眼各群臣,缓缓说道:“此事交由刑部与大理寺一同调查,淮王按期前往北漠,退朝!”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几家欢喜几家忧,赵璟淮出来后,丞相拎着孙正瑜凑到赵璟淮身边来:“淮王殿下待会可有空?”

  赵璟淮看了眼在自家父亲身边缩得像个鹌鹑的孙正瑜,点了点头:“自然。”

  三人告别后,赵璟淮没有立即就去丞相府,而是先回了趟家。

  霍骁已经收拾好了行头,随时准备出发,却被赵璟淮拦住了。

  “别急,还有好戏。”

  霍骁疑惑的看向赵璟淮问道:“什么?”

  “你忘了?我们每次远行,都会举办送行宴。”

  “属下明白了,宫宴是最后的机会。”

  赵璟淮点点头,扭头问道:“可有信件传来?”

  霍骁静了静:“殿下,回信今早才寄出的。”

  “哦。”赵璟淮摸了摸鼻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留下神情复杂的霍骁望着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璟淮在家歇息了一会,便换了身长袍出了门,前往丞相府。

  孙正瑜有位姐姐,名唤孙若文,早些年嫁给当时的兵部尚书越凌云,二人感情极好,可谓是如胶似漆,没两年就诞下了他们爱情的结晶,越泽。

  只是世事无常,越凌云牺牲在了北漠,孙若文心痛与思念成疾,同年就随着夫君去了,独留下一名八岁的儿子。

  那之后丞相一夜白头,因着越凌云无父无母,只有一位在外不见踪影的表兄,而一直都是丞相提拔他,也把他当作半个儿子看待,便接过越泽,尽心抚养。

  可世事总是不如愿的

  想着往事,赵璟淮就已经到了丞相府门口,一左一右两名侍从见是他,恭敬行礼,匆匆打开门:“见过淮王殿下,老爷已经等候多时。”

  赵璟淮点点头,跟着他们走到里屋,却发现这里不是会客堂。

  他心中有些明了丞相寻他的原因,没有出言质疑,而是继续往里走。

  丞相大人今年五十有六,一头白发被规整的束在脑后,在家中换上了较为舒适的穿着,一手品茗一手抚摸着自己的长须。

  “老爷,淮王殿下来了。”

  丞相抬头,正撞见赵璟淮的目光,冲着对方温和笑笑:“老臣见过淮王殿下,殿下请坐吧。”

  赵璟淮笑道:“老师同本王客气什么?”

  两人相对而坐,丞相许久没有出声,还是赵璟淮先挑明来意:“孙正瑜是不是将事情告诉老师了?”

  丞相放下手中的杯子,有些颤抖,茶水不小心洒出来了一些,看来他的内心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是,听瑜儿说了。”

  赵璟淮并没有想要瞒着对方的意思,将昨天对孙正瑜说过的话,从头到尾又和丞相说了一遍。

  听着听着,丞相的眼眶就有些泛红,他匆忙低下头,用宽大的袖子擦拭未落下的泪水。

  “他受苦了,都怪我都怪我啊”

  赵璟淮见此情景也有些心酸,越泽本该是最骄傲的小公子小少爷,被所有人宠着惯着,而不是像他所见到的那般,过着贫苦的生活。

  “老师莫要自责,此事”赵璟淮的眼中闪过一丝暗光:“本王会调查出真相,绝不会让小泽白白受苦。”

  丞相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细问了几句越泽的近况,了解到是自家女婿那位神龙不见首尾的表兄收养了越泽,不禁感叹缘分的奇妙。

  “老师可知道这越烨然是谁?”

  丞相疑惑的皱眉看着赵璟淮,不明白对方的意思,越烨然此人他有所耳闻,还是从前越凌云告诉他的,越家父母早亡,是这位表兄可怜他,给钱供他去了军营历练,最后一路杀敌坐到了兵部尚书之位,当然其中也少不了丞相的提携。

  “我此前也不知,可我在打听越泽一事时,与太医商且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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