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打了一拳。
哼着小曲儿,肩膀轻摇,甚至还扭动起了那挺翘的小臀儿。
“诶嘿,偷你,就偷你~”
还来!
还打!
还偷袭!
“啊啊啊啊啊——”
药祖疯了,几乎接近崩溃。
“谁?!”
“是谁?!”
“到底是谁?!”
这一刻,理智告诉祂,先摁下祟阴,然后才可以去找一找生命药池力量离奇消失的恐怖故事的答案。
这一刻,疯狂却又告诉祂,不论是谁,这个小偷如果无法第一时间找出来,祂神农百草不必活着了,宛如小丑!
“北槐?不是北槐!”
“道穹苍?不是道穹苍,就是北槐!”
“不,还有一个人,十字街角,被北槐杀死了的名祖传人,花香故里还见了他一面……千变万化之术?”
是谁来着?
第一时间,药祖竟无法记起来那个名字,仿佛蕴含了大恐怖。
祂死命拍着脑子,几乎要将脑子砸破,试图以这种方法,让记忆苏醒,让答案涌出来,旋即便听到了一声:
“大繁识术。”
记忆,涌出来了!
但是,有点太多了!
不……
不可以……
不能这么多……
药祖老伯眼球一突,忽而七窍迸血,整个人猛地臌胀,跟要被撑坏炸开了似的。
单单记忆的汹涌注入,当然不至于此。
可那一瞬的措手不及,令得祂差点没能遏住祟阴攻势,险些被其将夺舍进程一步从泥丸宫推进胃里。
也就是说,在方才一瞬间,祂差点成了祟阴!
“不——”
力量敛聚,疯狂回守泥丸宫。
身体却在一刹之间,发出了危险警报,连身上汗毛都倒竖而起。
“谁来了?!”
药祖连忙撤回一缕意识,去到身体。
耳畔却已是爆炸余波,但见漫天尘沙与紫电雷蛇并舞,足以遮天的阴翳威压之下,从远处缓步踱来一个身披大氅,高大魁梧,面上带着灰紫色假面的男子。
神亦?
如此身材,莫不是神亦找上了门来?
药祖定睛一瞧,发现不是,这般身材的,还有一个本该被压在道碑送葬之下的魁雷汉。
等等!
神庭悲鸣,已经炸了?
等等!
那张假面,也戴上了?
等等!
你又不是神亦,之前与我交手,连施多术,都不戴面,为何此时戴得如此果断,莽得如此冲动?
魁雷汉,止步!
念祖,止步!
“缓一下……”
“呃唔唔唔……”
“求我~求我~”
“只需要……给本祖缓一口气的时间……”
“诶嘿~”
“啊啊啊~嗯嗯~”
药祖一面想回去对付祟阴夺舍之势,拔识夺舍从来都是归零级别的强度,祟阴的偏执更代表者祂绝对不会放弃。
另一面,又发现那垃圾记忆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对劲,得分出一部分心神去对付了,否则将会影响到接下来的战斗。
还有一面,通过留在身体的那缕意识,分明感应到十字街角那边有道韵霞光喷薄,道穹苍在此刻归零,同时自己脑海里多了个……忆己?是祂?!
都来不及去震撼道祖忆己的出现,再有一个正面,眼睁睁随着魁雷汉逼近,药祖已意识到不妙,这厮戴上假面后,战力接近归零祖神,其实根本不能分神去思考其他,得专心致志,得全神贯注,打……一……仗……
“啊……”
“我,慢了……”
人没有这么多面,药祖亦然。
思绪到了这一步,祂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有太多东西,以一种太巧合的方式,同时加身。
祂的战斗意识,在这个瞬间,几乎是被拉到了三境之下,反应速度慢到连药祖自己都觉得好笑、可怜。
“嚯!”
念劲一荡,世界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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