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虞姬脸色苍白,却仍稳稳扶住受伤的王嫱,"传太医!还有,立刻封锁宫门!"
兰芷宫内,太医刚为王嫱包扎好伤口。宁晨雷霆震怒:"查!给寡人彻查!"
虞姬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唯独隐去了王嫱提及下毒之事。
"萧氏!"宁晨一脚踹翻案几,"来人!把那个贱妇..."
"大王且慢。"张良突然现身,"无凭无据,贸然拿人恐生变故。"
宁晨怒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张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王嫱:"臣有一计..."
三日后,宫中传出消息:王嫱因救驾有功,晋为昭仪,赐居椒房殿偏殿。
而萧氏则意外跌入御花园池塘,染上风寒被移居冷宫。
"不够!"书房内,宁晨指着张良说道:"子房,这贱人还活着难解我心头之恨!"
张良缓缓说道:"大王息怒,此事我会亲自督办。"
话音未落,殿门轰然洞开。许褚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大王!萧相呕血昏迷了!”
宁晨脸色骤变:“备马!”
萧府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曾经门庭若市的相府,此刻死寂得能听见银针落地。
宁晨掀开锦帘时,正撞见张居正端着铜盆出来,盆中血水刺目惊心。
“怎么回事?”宁晨的声音发紧。
太医令伏地颤抖:“萧相肝郁化火,又添心脉衰微之症...若再操劳,恐...”后面的话被宁晨凌厉的眼风截断。
病榻上的萧何挣扎着要起身,枯瘦的手腕被宁晨一把握住。触手冰凉,腕骨嶙峋得硌人。
“臣...有负王恩...”萧何每说半句便喘如风箱。
宁晨转头厉喝:“从今日起,朝政移交张居正!你给我好生躺着!”
“大王!”萧何突然攥紧他衣袖,“老臣追随大王这么多年,让臣死...死在案牍上...”
张良默默接过药碗,递在萧何身边:“当年黑石城断粮,是您带三百老弱运来粮草。如今,该我们护着您了。”
张居正扑通跪倒:“下官愿立军令状!若负萧相所托,天雷诛之!”
萧何老泪纵横。宁晨替他掖紧被角。
“都出去。”宁晨突然道,“许褚守门。”
萧何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当年黑石城,大王被李世民围困,身受重伤...”
宁晨喉头滚动:“旧伤逢阴雨还疼。”
“子房的白发,”萧何望向静立的身影,“当年项羽大军来袭,三天三夜未眠落的。”
张良轻笑:“那时你骂我逞能,自己却整日奔波在各个州郡中。”
三人都笑起来,笑着笑着却红了眼眶。十六载烽烟在斗室弥漫,所有的记忆从深处浮出。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宁晨忽然抓住萧何枯枝般的手,“怕你们等不到天下一统那日!”
张良突然一顿:“所以大王要亲征?”
“等不及了!”宁晨霍然起身,“韩信也年过四旬,再拖下去...”
“可南郑有诸葛亮孙武等人坐镇!”张良的声调罕见拔高,“李靖十万大军陈兵周围各个郡县!此时亲征如同...”
“自投罗网?”宁晨眼底燃起孤注一掷的火光,“那便让他们来!”
萧何挣扎着撑起半身:“大王,您要...”
“传令各州!”宁晨字字如铁,“将寡人亲征的消息散出去!尤其要让秦军细作探到!”
张良急忙劝道:“此计太险!万一...”
“没有万一!”宁晨斩断他的话,“岳飞屯兵函谷关,薛仁贵扼守落英谷。只要敌将敢出城...”
他猛地转身,“萧何!”
老丞相下意识挺直脊背:“老臣在!”
“赐你龙纹剑!”宁晨解下腰间佩剑,“自今日起,凡祸乱朝纲者,无论王公贵戚,先斩后奏!”
萧何摸着剑柄的龙纹,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血丝。
“等您凯旋...”萧何染血的手抓住宁晨衣袍的一角,“老臣...要喝统一酒...”
宁晨俯身拥抱这具枯槁的身躯:“撑住了。寡人要你站在咸阳城头,看大夏旌旗插遍四海!”
夜漏三更,张居正捧着药盅候在廊下。见宁晨出来,忙迎上前:“萧相刚睡下...”
“听着。”宁晨截住他话头,“即日起,所有奏章先过你手。遇不明处,”
他指向门内,“多问榻上人。”
张居正扑跪在地:“臣...臣怕担不起...”
“你怕什么!”宁晨满脸严肃,“萧何可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