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的重任。此外，沿途未来得及逃走的幸存老弱妇孺，也都被聂水收入队伍中庇护。
鼎盛时期，汇聚在聂水身边的志同道合的聂耳国勇士多达近万人，跟随的老弱妇孺也有数千人。然而在妖魔的轮番袭击下，队伍人数急剧减少：先是勇士们在战斗中接连牺牲，随后因失去保护，老弱妇孺也不断遭到妖魔残杀。四天后，当他们抵达积石山脚下时，勇士仅存三十余人，老弱妇孺也只剩不到三百人。
聂水深知使命已尽，自己的最终命运即将降临。他让剩余的勇士和老弱妇孺逃至积石山上暂避，能躲一时是一时，而自己则决定留下来引开妖魔，为大家争取更多生存时间。
这时，一位老人忽然想起一则古老传说 —— 那是关于聂耳人祖先与文虎的故事。传说中，积石山的山神本是一只文虎。在它尚未成神、只是普通文虎时，聂耳人的祖先曾救过它一命。后来这只文虎修炼成神，成为文虎首领，从此文虎便与聂耳人结为挚友。在聂耳国，表面上聂耳人是主人、文虎是坐骑，实则文虎地位崇高，拥有与人类完全平等的权利。
古老的传说为穷途末路的聂耳人带来了希望，在他们心中投下一丝光芒。众人恳请聂水带领他们寻找伟大的文虎神，祈求文虎神惩戒那些十恶不赦的妖魔。聂水心知传说多半是虚妄之言，但他不愿掐灭大家心中刚燃起的希望之光，便随众人一同踏入积石山。
然而，命运的审判终究降临。当聂耳人行至溪水与山崖间的平地，失去林木遮蔽时，六个妖魔赫然现身。为首的妖魔竟是堕落成魔的神农人 —— 刘三恽。
他是最早投靠魔族的神农人之一，曾与聂水同属一队，且交情匪浅。因此，他给聂水三个选择：重新归顺魔营，可既往不咎；自行离去，可留一条生路；与其他聂耳人一同赴死。
聂水假意选择自行离开，却趁六个妖魔不备发动突袭，当场击杀一个妖魔。但他也瞬间遭到其他妖魔的围攻，几乎未及发出一声呻吟便壮烈牺牲，如同深秋一片枯萎的落叶，无声无息地脱离依附一生的枝头，永远失去生机，化作尘土。
“后来，你们出现了。你们救了我们一命，我们感激不尽。但比起在绝望中苟活，我宁可在热血沸腾时战死。”聂戈讲完聂耳国与族人的遭遇后，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身体迅速衰弱下去。他身后的聂耳人急忙上前搀扶，生怕他站立不稳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