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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看到尽头那排灰瓦红墙的联排平房。
她按照上一世的记忆,走到了陆家。
她记得的,门前有棵歪脖子槐树。
正午的日头晒得人头晕,她数着门牌号走过去,抬头看见斑驳的红漆木门,跟记忆里一样挂着“陆”字铜门牌。
歪脖子槐树上的蝉叫得人心烦,她抬手敲门,铜环撞击声在空荡荡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等了几分钟没人应,她又敲了敲,掌心被震得发麻,却始终没人应。
“怎么没人?”
林穗穗不解,她记得陆家是有保姆的。
手上行李实在是太重了,她索性把包放在地上,坐在台阶上歇气。
远处传来船厂的机器轰鸣声,她突然觉得有些暴躁了。
本以为来了省城,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结果这还没住下来,就被人给了个下马威!
又等了二十分钟,林穗穗终于受不了了,抓起行李就往传达室走。
“大爷,能存下行李吗?”她敲了敲传达室窗户,声音里带着疲惫。
传达室大爷抬头看了眼林穗穗,推了推老花镜:“找谁啊?”
林穗穗“陆厂长家,我是他家亲戚!”
“哦哦,陆厂长家啊,”大爷伸手去拿登记册,疑惑地问林穗穗:“你咋这时候来?他们家公子找着了,保姆都去医院伺候了,屋里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