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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苏婉娘的好奇

划,他视若珍宝的清洛,竟然被那对不知死活的蠢货和那个下贱的小崽子如此折辱?!

  “墨罕!晁豪!跟我走!”顾远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蕴含着毁灭一切的杀意!他一把推开身前的舆图,甚至顾不上披上外袍,身形如电,带着一股狂暴的煞气,直冲内院!墨罕和晁豪紧随其后,脸色铁青,手已按在了刀柄之上。书房内的其他人,包括老谋深算的何佳俊,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顾帅身上那从未有过的暴怒惊得心头一凛。

  顾远的速度快得惊人。当他如同一尊煞神般出现在内院回廊入口时,正好听到苏小宝那不知死活的声音还在嚷嚷:“…你听到没有?赶紧滚蛋!这王府的女主人,只能是我姐!”

  而苏有财和王氏,非但没有阻止儿子的混账话,反而一脸得意地看着乔清洛苍白的脸,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战果”。苏婉娘则吓得面无人色,想要去拉弟弟,却被王氏狠狠瞪了一眼,僵在原地。

  “好!好一个‘公婆’!好一个‘孝道’!”顾远冰冷的声音如同惊雷,骤然炸响在所有人耳边!

  众人骇然回头,只见顾远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玄色劲装勾勒出雄健的体魄,俊美的脸上如同覆了一层寒霜,眼神锐利如刀,死死钉在苏家三人身上!那股战场上淬炼出的、尸山血海中凝练出的凛冽杀气,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瞬间让整个院子的温度骤降!

  苏有财和王氏被这气势骇得连退两步,脸上的得意瞬间化为惊恐。苏小宝更是吓得一哆嗦,嚣张气焰荡然无存,下意识地躲到了父母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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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远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苏家三人的心尖上。他走到乔清洛身边,自然而然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动作轻柔却充满保护欲。乔清洛感受到熟悉的温暖和力量,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委屈和愤怒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顾远冰冷的目光扫过苏有财和王氏,最后落在瑟瑟发抖的苏小宝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极其冰冷的弧度:

  “孝道?尔等也配谈孝道?”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带着一种奇异的、属于饱学之士的沉郁顿挫,“《孝经》有云:‘非法不言,非道不行。’尔等入城以来,强取豪夺,败坏法度,鱼肉乡里,此为‘非法’!纵子行凶,口出秽言,辱及我王妃,此为‘非道’!自身不修,行同禽兽,竟敢妄称人伦,以‘孝道’压人?滑天下之大稽!”

  他顿了顿,目光如电,直刺苏有财:

  “《孟子·离娄上》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君子以为犹告也。’尔等可知其意?舜娶妻不告父母,因恐无后为大不孝!此乃圣贤权衡之道!本王娶清洛,明媒正娶,告于天地祖宗,何曾亏欠礼法?尔等今日挟‘岳丈岳母’之名,行勒索恐吓、辱妻欺主之实,也配与上古圣君相提并论?也配在本王面前妄谈孝道?尔等之行径,与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乱臣贼子何异?与禽兽何异?皮之不存,毛何存焉?不过是挟‘长辈’虚名,行敲诈勒索之实罢了!像尔等这般阴险奸佞之小人,人若不除,天必除之!井底之蛙,夜郎自大,顽劣宵小之徒,自以为是,刚愎自用……”

  这一番引经据典,义正词严,如同惊涛骇浪,将苏有财和王氏彻底打懵了!他们张着嘴,如同离水的鱼,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他们自诩读过几本圣贤书,苏有财年轻时做过小吏,认得些文章和字;王氏也粗通文墨,平日里他们夫妻最爱用“孝道”“礼法”来教训别人,尤其是对自己的女儿。可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他们打心眼里瞧不起的“契丹蛮子”,竟然对中原典籍信手拈来,典故运用精妙绝伦,言辞犀利如刀,句句诛心!那气势,那谈吐,哪里像个只知道舞刀弄枪的武将?分明比他们见过的那些满口之乎者也的酸腐举人、甚至学政老爷还要渊博,还要有威严!

  苏小宝更是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那些文绉绉的话像大石头一样砸过来,砸得他头晕眼花,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心的恐惧。

  顾远看着他们目瞪口呆、如同见了鬼的表情,心中冷笑更甚。他不再理会这对蠢货,低头看向怀中的乔清洛,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温柔,声音也柔和下来:“清洛,吓着了吧?是为夫的不是,让些腌臜东西污了你的眼。”他旁若无人地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乔清洛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那份宠溺和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乔清洛依偎在顾远怀中,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和毫不掩饰的维护,心中委屈稍解,聪慧如她,立刻明白了顾远的心思。她抬起泪眼,看向吓得面无人色的苏婉娘,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和“大度”:“夫君息怒…妾身没事。只是…只是吓到了妹妹。”她转向苏婉娘,努力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婉娘妹妹莫怕,夫君只是一时气急。伯父伯母和小弟…想必也是一时糊涂。”她刻意称呼苏婉娘为“妹妹”,将矛盾焦点模糊,也给顾远一个台阶。

  苏婉娘看着眼前这一幕:那个如山岳般雄壮威严的男人,对乔清洛百般呵护,温柔似水;而对自己名义上的父母兄弟,却如同看着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乔清洛在如此委屈之下,竟还能想着安抚自己,称自己为“妹妹”…她心中五味杂陈,有对父母兄弟作死的恐惧和羞耻,有对乔清洛这份“大度”的复杂感受,虽然她不知是真是假,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茫然。这几日,顾远虽然没再踏入听雨轩,但他的存在感却无处不在。他的王府规矩森严,秩序井然,下人各司其职,绝无汾州苏家那种混乱。他处理军务时雷厉风行,部署计划时运筹帷幄。而今日,他展现出的渊博学识和犀利口才,更是彻底颠覆了她对“契丹武将”的刻板印象。郭从逊是书生,可他的谈吐和见识,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竟显得如此苍白和稚嫩…这个陌生的丈夫,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神秘而强大的光晕,让她在绝望的冰原上,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丝…好奇?

  顾远听了乔清洛的话,冰冷的目光扫过抖如筛糠的苏家三人,最终落在墨罕身上:“墨罕!”

  “末将在!”墨罕踏前一步,手按刀柄,杀气腾腾。

  “此等辱及我夫人,败坏法纪,妄议本王,其行可诛,其心当剐!依我石洲军法,该当如何处置?”顾远的声音如同宣判。

  墨罕狞笑一声,声音如同地狱传来的丧钟:“回少主!当剥皮实草,悬于城门!或剜眼拔舌,投入蛇窟!亦可五马分尸,以儆效尤!”他每说一种酷刑,苏家三人的脸色就惨白一分,苏小宝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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