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金陵的松井石根,在田中上林的搀扶下上了军列。
在离开前,他不舍地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身后他奋斗而打下来的土地。
叹息一声过后,迈开步伐登上了这一辆开向上海的专列。
松井很狡猾,他安排了至少三轮专列,分别是4点抵达上海、五点抵达上海和六点抵达上海的三趟专列,就是防止有军统和地下党的人惦记上他的人头。
狡兔三窟,但敌不过家养小鬼,他的一切行动都被间谍捏得死死的。
“司令官阁下,没关系的,只要您回到本土,向大本营述职完毕后,他们为了对付秦军,肯定还会将您派回来继续担任司令官的......”田中上林轻声安慰。
在这段时间的照顾下,田中上来已然取代了直部三水的心腹地位。
“再不济,您在本土也会有一个不错的位置,总好过在这前线与秦军拼死拼活,到最后还吃力不讨好的被上面责骂。”
松井石根听着这些安慰的话,罕见的没有发飙生气,反而认为田中上林说得对。
这段时间,他光是收到大本营的问责电报就多达一百份,全都是在问为什么华中方面军伤亡如此惨重,为什么航空队损失那么多架战机之类的话,而且还是不同的人发来的电报,无一例外,全是他的政敌。
眼见盛极一时的松井石根在华中战场遭遇如此滑铁卢,不赶紧落井下石给他弄下台更待何时?
他对回国之后的生涯充满了担忧,以及至于看着正在装车的黄金都感觉不香了。
武装列车先专列一刻出发,负责在前方探路,确保路途行驶安全。
而在金陵到上海这一段路程之中,一支游击队正在铁路两侧伏击,民兵队伍甚至还在扒铁路。
“二狗,你确定在金陵火车站看到了装车的黄金还有文物?”王铁柱躺在芦苇丛中,看向将情报带回来的那名民兵。
“柱子哥,千真万确!”
二狗瞪大了眼睛,将他在火车站干活时看到的一幕幕绘声绘色的给王铁柱说了出来。
王铁柱激动的握紧拳头:“二狗,你这回立大功了!”
“既然我们知道了鬼子想要将我东华的文物带走,就不能让鬼子得偿所愿!”
“狠狠的干鬼子一票!”
二狗对此,倒是有些担忧:
“柱子哥,我当时不仅看到有黄金和文物,还有很多很多的小鬼子!
就咱们这点人,能打得过他们吗?”
“放心吧狗子,咱们游击排可不像以往那样了!
现如今老子的弟兄手底下,各个鸟枪换炮!那劳什子的突击步枪都分到了十支,捷克式我一个排就有三挺,24式老子也有一挺,咱这火力呀,比起那些个正规军不遑多让,就是小鬼子大部队来了,老子也能吃了他们!”
王铁柱得意洋洋的晃着脑袋,经过杨家镇会战,他在罗凯文那学到了许多战术的运用,什么三三制,什么步炮协同的,都给他学了一遍。
现在的他似乎是有些膨胀起来,在明知道鬼子有几百甚至上千号人的时候,还敢带着他的游击排出来干鬼子一票。
副排长却谨慎得多,“二狗,你有数清楚有多少鬼子吗,这趟军列还有其余的力量护航吗?”
二狗沉思片刻,最终摇了摇头,“副排长,我看到的就这些了,当时天太黑,鬼子似乎是打算连夜离开的......”
这时,一名游击排战士耳朵紧贴铁轨,他感受到了铁轨上传来震动,立即起身对着王铁柱他们大喊。
“排长!鬼子军列来了!”
王铁柱立即停下了话头,拿出盒子炮拉动枪栓。
“民兵那扒铁路扒得怎么样?鬼子要来了!没扒完也得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