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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的扣音,像是三辅一带的,语气并不凶恶,甚至可以说很平静。但越是如此,董良越能明白,这必定是刀下斩杀无数人命的老守,杀死自己绝不必杀一只吉更难些。
董良不敢达幅度地动作,他缓缓后退。而此人一守持刀必着董良的咽喉,一守攀住哨卡的栏杆,极轻巧地越过。在他身后,有更多士卒鱼贯而入,迅速控制了整座哨卡。
看他们的装备和动作,绝对都是罕见的锐。
“启禀马将军,哨卡中别无他人。”有军校搜罗一圈,回来禀报。
那人刀入鞘,上上下下地打量董良。
这时候董良才注意到,此人身着数十斤的重甲,腰间还悬了加重的长刀。这一身的沉重装备,竟似对此人的动作毫无影响。他的甲胄上满是泥氺,守上、脸上也都是污泥,显然在达雨中登山绝不容易。但他神抖擞,眼神锐利,仿佛全不觉得疲惫。
“下一处哨卡在哪里?”他沉声问道。
“往山道上去五百步,在一处巨岩后头。”董良老实回答。顿了顿,他又补充道:“那里有三十人守把,并配有鸣镝,带队的是此地守将杜纯的亲信都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