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心里未必有我

  此刻,离军营数十里外的地方。

  眼见得天色愈暗,顾靖庭看着瘫软在地的战马,脸色愈发暗沉。

  一旁的王军师忍不住质问白扶黎:“白监军,你不是说这是解毒的良药吗?为什么战马一点都没有好转?”

  “这……我也不知道啊!”白扶黎也是急出了冷汗。

  同方才她拿着解药刚追上顾靖庭的队伍时,众人对她的热情相迎的态度不同,这会儿,军队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怨念!

  “白监军,您这是给人希望又打破了希望啊!”

  王军师抚着自己的爱马,心疼不已。

  此去数百里外救援,若是没有马匹,等他们赶到,只怕一切都晚了。

  昨日夜里,他们出发到半路,发现所骑的马匹均出现了疲软无力,口吐白沫的症状。

  他们此行走的都是偏僻的山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们无奈只能原地休整,并派了脚程最快的士兵回营报信。

  他们则立刻用了一些寻常的方法对马匹进行救治。

  可是忙活半夜,也都没有成效。

  正当他们打算回营的时候,就看到白监军匆匆赶来,说是得了解毒的法子,定能解了马匹所中之毒。

  大家这才知道军营里的战马也出了事,幸亏白监军发现及时,这才及时送来了解毒的药材。

  众人对白扶黎感恩戴德,立刻就地生火,熬煮了解毒的汤药。

  原计划顶多用上一日的时间,这些马匹总能恢复。

  可眼见得天都黑了,马匹都还站不住脚。

  这可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只怕是抢不回粮食物资了。

  白扶黎也是焦急万分,她一路赶来,预想的是自己成功替这些战马解了毒,不仅能立功,定还能得顾靖庭另眼相看。

  可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一定是云清初,一定是她故意诱导我们用了错误的解毒法子。”白扶黎恨恨地捏紧了拳头,“我早就说过,她就是个奸细。”

  “云清初?关云清初什么事?你不是说这是你发现的解毒法子吗?”顾靖庭冷沉着脸问道。

  “我……我没说过,我只说是我送来了药材。”白扶黎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地道。

  虽然突然改口不好,但她可不会给云清初担下这个罪名。

  顾靖庭抚了抚自己的战马追风:“清初她不是莽撞之人,我们且先等着。”

  “对,云姑娘心思细腻,若是察觉军中战马没有恢复,定然还会想旁的办法。”

  王军师抚着胸口衣襟处的妻儿小像,也对云清初很有信心。

  “她……她不过是个军妓,你们怎能这般信任她?万一她就是敌军奸细呢!”白扶黎不服气。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白扶黎转身上了自己的马,打算回营找云清初算账。

  顺便找聂隐白问个清楚,为什么给了她无效的药材?这其中一定是云清初在搞鬼。

  白扶黎刚上马要出发,就看到不远处的山路上有几人飞快地骑马而来,而他们身后跟了十来匹健硕了宝马。

  “她来了。”顾靖庭眼力好过常人,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娇弱的身影。

  是云清初,他没想到她会亲自来。

  听到顾靖庭的话,玄甲营的将士们纷纷站起身,迎了上去。

  聂隐白和云清初勒住缰绳下马而来,聂隐白上前:“靖庭,让你等久了。”

  “我知道你定会来。”顾靖庭唇角扬起笑意,话虽是对聂隐白说的,眼神却不自觉地落在了他身后。

  聂隐白顺着顾靖庭的眸光看向云清初,笑意满满:“没想到吧,我这徒儿骑马竟也是一把好手。”

  聂隐白原还担心云清初一个闺阁女子可能不会骑马,谁能想到,她骑上马后竟是虎虎生风,丝毫不逊色于他。

  云清初上前行礼:“罪女见过各位将军。”

  还没等云清初下跪,顾靖庭就上前扶住了她:“一路辛苦了。”

  云清初含笑:“不辛苦。”

  聂隐白吩咐一旁的庆生将挂在马背上的水囊纷纷取了下来,盛赞道:“要我说还是女子心细,小初考虑到你们这里熬煮药材不方便,就让伙头营用大锅将药材都熬煮成了汤药,将汤药装进了水囊里,立马就可以给马匹喂下。”

  顾靖庭赞许地点了点头,吩咐手下立刻给战马灌药。

  “等等。”白扶黎上前拦了士兵,质问云清初,“你怎知这些汤药就一定能起效,方才也是你说马匹是吃了红果才中毒的,可我带了药材来,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一旁的庆生听到白扶黎污蔑他们军医署辛苦制出来的药材,立刻道:“白监军,我师傅同您说过,药材的配比需得谨慎,是您太过着急,这才没有看到药效就送来了。”

  “我怎知你师傅的医术这么差,谁知道是不是云清初在背后搞鬼。”白扶黎内心心虚不已,却仍昂着头,“再说,我这不是担心顾靖庭嘛!”

  庆生还欲反驳,被云清初拦住:“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此番送来的药材我们都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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