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皮鞭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哪怕脱去衣衫,这个时候的廖晟站的也是笔直的,头没有低下,平视着前方。
姜映曼拿着皮鞭,靠在窗边,忽而笑了出声:“突然想到了一个词。”
确切的说是两个英文字母。
姜映曼发出两个对廖晟来说极为陌生的音节。
廖晟望着她,这又是一个来自她家乡的词,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含义。
姜映曼甚至颇有兴趣的给他解释了一句:“操控一切的人,和被管理支配的人。”
“一般来说本意有点变态,但是会经常作为一个情趣的小游戏来玩。”
她的皮鞭抬高,到他的胸口。
“一方称呼对方为主人,作为被支配者,需要无条件的承受主人给予的所有疼痛。”
她当然是没有这种凌虐的癖好,但不妨碍她说出来。
“用领带套住脖颈,支配者要听从主人的话。”
皮鞭已经抵在了他的下颌,饶是这个时候,廖晟的眸子也很平静。
也没有露出任何兽化的特征。
这个世界的兽人,是以化形程度来区分高级兽人还是低等兽人的。
越是高等越是不会露出兽人的特征,就像是现在的廖晟,看着就跟人没什么两样。
刚刚的小阳,露出个耳朵就羞愧。
姜映曼魅长的眼弯成了半弦月,唇色红冶:“廖将军会害怕吗?”
皮鞭遮上眼,她继续说:“用布蒙上你的眼睛呢,皮鞭在身上抽打,会不会感觉更疼?”
离得近了,姜映曼能够瞧见他的黑眸外是一层金色的边缘,这是最能感觉到廖晟非人的特征,他的原型是一只黑毛金眸的豹子,这样一层金色在人形看上去倒更添一抹神秘。
“雌主想要这么玩?”他沉声问。
姜映曼被反问到有一瞬失神,手里的鞭子放下,手搭在了身后的窗边:“都说了,这是个情趣游戏。”
“首先要有情,才有趣啊。”
把皮鞭丢在橱柜上,姜映曼道:“我们俩有这个东西吗?”
最初的计划里,还有那份协议,全是算计,哪有半分情意。
廖晟的眸子一下晦暗了下来,原本没有变化过的下颌,竟然隐隐有些要兽化的样子。
“雌主,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他又再问了一句。
姜映曼神色冷淡的看着他,是啊,她都想问了,她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自认对自己这几个兽夫完全不加干涉,哪怕是作为合作伙伴,都能稍有些情义吧。
他们怎么就能这么轻松的投入到了穿书女,对,就是那个据说要拯救这个被她毁灭的兽世,带着系统魂穿女人的怀里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真的有些没意思。
这兽世,以雌为尊,男人多的是。
既然他们想走,那边想要,她当然是要及时让出这个雌主的身份。
“没什么意思。”她淡淡的敷衍一句。
廖晟咬紧了牙关才遏住自己那股狂躁感,努力维持着一个正常的语调:“我听闵辰风说,你把离婚协议也寄给他们了。”
不止是他一个人,姜映曼寄给了她所有的兽夫,离婚协议。
姜映曼看向他,没有否认:“消息还挺灵通啊,廖将军。”
他们平日里素不联系,王不见王的,现在居然都能互通有无了。
果然还是她天真了。
廖晟的情绪却被她这风轻云淡的表情挑的更难受了,“是有看中的新兽夫了吗?直接纳了就行,何必离婚。”
姜映曼笑:“怎么离婚还这么磨叽,算了,反正我就是告诉你一声。”
毕竟离婚这事,只需要雌性提出来,就能成功。
也不需要兽夫们的同意。
她已经没有耐心跟廖晟解释了,现在看着这张往日看着还能愉悦的俊脸,也没了心思。
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她有点烦。
睡醒了之后她还只知道几个大概笼统的剧情点。
也不知道自己后面的下场,还有那个穿书女也马上就要穿来了,她还什么都没准备。
实在是没有心思对几个男人的心思猜猜猜了。
女人的脸神色冷淡,不客气的下达了逐客令:“回去吧,你要是对协议的哪条不满意,可以直接提出来,我们再聊,现在我要睡了。”
大不了她吃点亏,让他满意了。
廖晟静静地看着她显得有些疲惫的脸色,手攥成了拳,然后拿过了一旁的衣服又穿好。
衣服从零散到系好最上面一颗扣子,不过不到一分钟。
他拿过训鞭,朝着姜映曼道:“雌主,那我先回去了。”
姜映曼颔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