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望着大车扬起的滚滚尘土,直到车影彻底消失在路口,才恍然一拍脑袋,懊恼地嘟囔:“瞧这记性!光顾着看……连人家大名都没问,就知道个‘小吴’。”
他望着掌心残留的温热,想起小吴耳尖的薄红,嘴角不由得又动了动。
“要不是和许大茂那孙子是死对头,真想找他取取经啊……”
何雨柱踢开脚边一颗石子,嘴角扯出个无奈的笑,眼底却闪过一丝懊恼。
平日里最瞧不上许大茂这个“寡妇收割机”四处招摇的做派,此刻却忍不住琢磨起对方的手段——
嘴跟抹了蜜似的甜,给少妇递块水果糖都能编出花来;发了工资就买花布送人,出手阔气得很;明明没读几天书,偏要夹着本书装文化人,倒真哄得不少少妇晕头转向。
“论长相,那驴脸哪比得上咱?”何雨柱瞥了眼公社办公楼玻璃窗映出的倒影,抬手理了理翘起的头发,挑眉哼笑一声。
窗玻璃上的人影虽然有些模糊,但何雨柱望着自己棱角分明的轮廓和挺拔的身形,自以为怎么看都比许大茂那副模样强上百倍。
何雨柱恬不知耻地想着,咱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小伙,往跟前一站,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神都得黏在身上撕不下来!
可一想起小吴转身时摇曳的身姿,还有那让人挪不开眼的娇媚容颜,他心里突然就没了底气。
何雨柱踢着石子,蔫头耷脑地朝民兵训练场晃去,嘴里还不住地嘀咕:“总得想个法子,下次见面,不能再这么干瞪眼……”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住脚步,眼睛亮得像点了把火——怕什么?许大茂再能折腾,不就靠嘴甜和装模作样?
自己有神秘空间的加持,手里的好东西比他多多了,随便掏出点稀罕物,这不比他更显大方?
再说装文化人这招,自己看过那么多后世网文,肚子里的新鲜词儿能把许大茂甩出三条街!
更别提那一手旁人难以企及的好厨艺,还怕拿不下小吴?
这么一想,他的腰杆瞬间挺得笔直,脚步不自觉轻快起来。
一想到即将摸到真枪,胸腔里就燃起股热意——
上次用一包特供中华香烟和民兵营长葛二蛋结下的交情,总算到了兑现的时候。
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真家伙的诱惑?他搓了搓手,干脆小跑起来,朝着红星公社民兵营大步走去。
远远就听见民兵营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口令声和枪械撞击声。
走近一看,好家伙,整个营地热火朝天。
三个步兵连、一个重机枪连和一个迫击炮连正在各自训练,不愧是红星公社的精锐力量,武德充沛得很。
步兵一连正在练队列,整齐的步伐声“咔咔”作响;二连的战士们手持刺刀,吼声震天,一招一式都透着股狠劲。
最吸引人的还是三连的射击场,“砰砰”的枪响接连不断。
重机枪连和迫击炮连那边,则是战士们在认真保养武器,擦拭枪炮的声音和讨论声交织在一起。
何雨柱拉住一个路过的民兵打听:“同志,葛营长在哪呢?”
“在三连那边呢,正带着大伙儿打靶过枪瘾呢!”民兵指了指方向,又匆匆加入训练队伍。
何雨柱立刻朝着三连的射击场赶去。远远就瞧见葛二蛋叼着烟,正站在靶场边指导战士们射击。
走近了才发现,民兵连的装备还挺杂,中正式、汉阳造、三八大盖都有,甚至还有几支缴获的美式加兰德步枪,枪身磨得发亮,透着岁月的痕迹。
“葛营长!”何雨柱老远就挥着手打招呼。
葛二蛋扭头看见他,咧嘴一笑,大步迎上来:“柱子兄弟,可把你盼来了!就知道你惦记着摸枪呢!”两人握手拍肩,一通寒暄。
“可不嘛!葛哥,你答应带我练练的,可不能食言啊!”何雨柱笑着掏出一包烟,给葛二蛋递上一根。
“瞧你说的!咱啥交情!”葛二蛋接过烟点上,“武器随便挑,今儿让你过足瘾!”
何雨柱眼睛一扫,盯上了角落放着的一支保养得锃亮的加兰德步枪。
枪身的胡桃木枪托泛着温润光泽,金属部件在日光下冷冽如霜,弹仓拉柄处还留着些许擦拭油的痕迹。
葛二蛋介绍说,这可是实打实从朝鲜战场上缴获的“大八粒”——
M1式加兰德步枪,美军当时的制式武器,因其八发漏夹供弹得名。
他忍不住快步上前,双手稳稳握住枪身。
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掌心传来,仿佛还带着当年冰天雪地的寒意。
这把曾跟着志愿军战士冲锋陷阵、经历过无数生死时刻的老枪,此刻沉甸甸地躺在他臂弯里。
枪膛依然保持着随时能开火的状态,扳机的每一处纹路都在诉说着战火淬炼的故事。
他伸手接过枪,爱不释手地摸了摸枪身,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让他浑身热血沸腾。
葛二蛋熟练地帮何雨柱校好枪,拍了拍他的肩膀:“100米靶,试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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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趴在地上,托起枪,眯起一只眼,瞄准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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