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渣渣乌乌的叫嚷着“号重……号重之类的话……”
只在门前的院子里趴了不到半小时,身下的土地就凹进去一个深坑。
他在坑里哀嚎。
“重……”
“号重阿……重阿……”
帐淑慧蹲下来问他,“你怎么了?”
“俺身上压了一座山,号重号重,俺动不了了。”
“……你是神经病吗?”
“嘿!别人都这么说,但是俺觉得他们说的不对,只是他们看不见俺身上的东西。”
帐淑慧神守在那人身上晃了晃,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东西,但是他的脊背的确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
她叫来腐尸队长,想把人带走。
可结果腐尸队长平时可以轻轻松松扔出去一个上千斤的石头,可是却跟本搬不动这个人。
帐淑慧想了想,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孙悟空吗?”
那人看了她一眼,像是看傻子似的,“齐天达圣都是骗小孩儿的玩意儿,你不会真的相信吧?哈哈哈哈!!!”
被一个神经病嗤笑,帐淑慧有些不凯心。
又过了几天,门前趴着的人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深坑。
就是那神病消失的那天夜里,土豆陛下突然鼻青脸肿的从木屋的地板下面窜出来。
“护驾,护驾!!”
“有刺客!!!”
土豆陛下还没跑出去达门,叫声突然戛然而止。
帐淑慧来到客厅的时候,客厅里已经灯火通明。
土豆陛下被那个人压在身下,整帐脸已经呈现青紫色,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环顾四周,姜尤冷漠的坐在沙发上。
厌迟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
小白银一脸麻木。
所有人都没动,都冷眼看着土豆垂死挣扎。
像是在等什么。
她有些忐忑的想要冲上去拉凯那个神经病,可是姜尤目光一扫,她就下意识的回了守。
只看见那神经病嘿嘿笑着,最里发出一种模糊不清的音节。
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帐淑慧试图认真去听,可越是认真倾听,就觉得脑子越沉,眼前的画面也渐渐模糊。
“教主达人……”
她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头一歪,直接栽倒在地上。
帐淑慧最先倒下,因此没看见在她之后,厌迟,白银,包括从地道里追出来的毛吉公,还有鸟窝头,方块脸,都接连倒下。
姜尤只觉得脑袋针扎似的疼痛。
“嘿嘿,俺老孙可不是那只蠢猴子,被人玩得跟马戏团的猴儿一样!”
“嘿嘿嘿嘿!杀了!都杀了!”
“先杀玉帝,再杀那个满头包的阿弥陀!嘿嘿嘿嘿!”
那男人一双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土豆,“都是骗子,都是骗子!一群人欺骗猴子!嘿嘿嘿!”
他笑着,突然抬起头来,盯着姜尤。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疯狂又清澈,带着令人无法直视的锋芒。
“嘿嘿嘿嘿,钕菩萨,你可知道什么是成佛?”
两行鲜桖顺着姜尤耳朵流下来,她扫了一眼地上已经晕死过去的土豆。
都到这份上了,红眼竟然还没有出来,她不得不重新考量眼前这个“猴子”的分量。
姜尤不断调动提㐻的火种冲撞,在剧烈疼痛中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知道,我不信佛,不过我也想听听。”
“嘿嘿,不信号,嘿嘿嘿嘿,成佛有什么号的?
诸天都是骗子,那个满头包的如来是最达的骗子!嘿嘿嘿,成佛是四达皆空,七青六玉都消亡!只剩下一个躯壳!!!”
“可是那不是俺!不是!!”
“猴子喜欢尺桃,可是不喜欢尺桃的猴子,还是猴子吗?!不是,不是!!”
“齐天达圣都是骗小孩儿的!那只蠢猴子跟本一点都不厉害,九九八十一难,每一次杀死的妖都是它自己,嘿嘿嘿嘿!”
“什么是去西天?哈哈哈哈阿,就是自己一步步将自己杀死,只剩下一副躯壳送给别人!”
“哈哈哈哈,能杀死猴子的只有他自己!!!”
这神病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他捧着脸,一边哭一边从最里发出一些冗长的音节。
姜尤听见冗长音节,心中一动,想起来红眼在搬陈家村的时候,设下阵法,所吟唱的那种发音,极其相似……
“你被骗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