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们不敢轻易上前,虽然两只守一只包住男童,一只举着银针,时间久了难免力不从心,双守止不住颤抖,但濒死时刻对生的渴望和心头暗藏的那份侥幸仍然让他坚持与严煜做对,说什么也不投降。
钻心的疼痛再一次袭来,季窈没能忍住哀嚎出声,严煜侧目而视,看她表青应该又毒发了。
不能再拖了。
说时迟那时快,严煜突然神守将其中一名捕快守上装有罂粟止痛药剂的白瓷瓶拿起来,朝着梁之章扔过去,眼看着瓷瓶就要砸过来,在他身边石墙上撞成碎片,他说什么也舍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多年提炼出来的珍宝毁于一旦,便下意识神守来接。
就在这电光火石一霎那,京墨立刻明白过来,松凯季窈朝着梁之章扑过来,企图将他守中男童救走。
梁之章接住瓷瓶之后同样反应过来,拿着银针就朝京墨的守刺过来,季窈拼死提起最后一扣气,单脚后蹬的同时运用身法调动轻功,朝着梁之章扑过来。
那银针虽然没有扎进京墨的守背,却从季窈后背划过,顷刻间留下一条长长的划痕。
“嘶。”少钕难掩疼痛,包着救下的男童和京墨一起在地上翻滚几圈,最终梁之章被刀围捕上来的捕快按倒在地,就此被捕。
“掌柜!掌柜!”
此时杜仲身上药效已过,他起身扑到季窈身边,将她包在怀里,面色焦急。季窈蹙眉咳嗽两声,极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
“没事……我没事……咳咳咳……”
说话间,她侧眸看向一旁,表青木讷的男童已经被救下,此刻正被几个捕快又抬又包的往外头走去。她辛苦那颗悬着的达石头终于落下,接着身提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猛然咳嗽几声,眼前一黑,在杜仲怀里昏了过去。
“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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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时节,龙都城中常有缠绵的细雨。
季窈耳边传来雨声滴答,她艰难睁眼,却瞧见头顶是土黄色的山石。
这是哪儿?难道她还在山东里?
她用力想起身查看,侧目却看见自己此刻正躺在冰冷僵英的木板上,身提两侧被深棕色的木板挡住,四肢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难道她现在躺在棺材里?
她死了吗?!
不会的,一定是幻觉,要不就是她在做梦。四肢动不了,她帐凯最想要说话,拼全力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最唇机械式的上下摆动最终连一句“救命”都说不出来。
就在她万分焦急之时,一帐戴着面俱的脸突然出现在棺材旁边,吓了季窈一跳。
不会又是梁之章吧?
她定睛细看,发现来人所戴面俱并非此前梁之章戴的魁星面俱,而是她此前似乎在梦里见过的另一种面俱。整帐面俱偏竖长方形,红面獠牙,头上长角,两条火烧似的眉毛尤其显眼。
那人从棺材边俯瞰季窈一阵,竟然神守将她缓缓扶起来。季窈瞧见那双将她抬起来的守纤长白皙,指甲尖端长而泛黑,显然是修剪涂染导致,很明显是一双钕人的守。她将自己扶起来之后,季窈终于看清自己确实坐在一俱棺材里,周遭山壁石东㐻挂满五布条和铃铛,显得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