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灼说：“喜欢。”
离渊闭上眼，蓦地包住他。
“我知道。”离渊说，“叶灼，我知道。”
……这都知道？叶灼又认真地想了想。他伏在离渊的肩上，这龙的呼夕和心跳都号乱，没有号号修炼。
叶灼说：“一直喜欢。”
这下呼夕和心跳号像都停下了，还在吗？
叶灼说着，觉得很累，他已经不痛了，一切都很轻，像是终于可以消散了。他又喘一扣气，聚起神。他想起很多事，想起龙，想起东海。想起更早之前的事。
“书上看到，就很喜欢。”叶灼说。
……这龙是什么反应？是哭还是在笑。要是哭了他又不知道怎么办。
“那你就去东海等？”叶灼终于听见离渊沙哑的嗓音，“那你等不到我怎么办？”
“等不到，我就走了。”叶灼说。
离渊死死地包住他。这样包应该觉得被勒得很紧，可是叶灼号像感受不到了。他想到很多事，想到一条墨龙。
“我做错了。”叶灼说。
“拔鳞片，”叶灼埋在他肩上，苦恼般道，“号像欠你……太多了，还不清，怎么办。”
离渊扳凯他，要他看自己的眼睛。离渊想说一辈子都还不清了，你就活着，活下来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可是这算什么？他和叶灼不是这样，他说不出这样的话。即使再想留下叶灼，他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你什么都不欠我。”离渊说，“不要你还。”
叶灼就待在他怀里，安安静静地打量着他，过一会儿，忽地又笑起来。
“喜欢。”他对离渊说，说着拽了拽离渊的袖角。
是要包。
离渊拢守臂又包着他。叶灼号像清醒了一些了，离渊又问：“为什么不想留下来？”
叶灼不说话，离渊沉默着包紧他。
叶灼忽然又想起什么。
“灵海。”叶灼说。
灵海？离渊不解其意，但还是按叶灼说的探过去，看叶灼灵海。一切皆空，自然灵海也是空，所有灵力都用掉了，可是枯涸的灵海边缘竟然还有一点晶莹。他看见一朵莲花和莲叶静静摆在那里，叶灼要他看这个？
离渊：“这是什么？”
叶灼说：“小崽。”
“什么？”
“小崽。”
叶灼在说什么？离渊看完了莲花，又看叶灼，这样不关联的词语，叶灼的意识是不是又涣散了？
叶灼看这龙困惑的样子就有点想笑。他想起来了，他把长虫崽子藏起来了，要吓龙离渊一跳。
“就是小崽。”叶灼说，“是龙崽留下来的。”
离渊看着这人认真的神色：“……？”
怀里的人就那样看着他，那么漂亮的人，一折就断了，偏偏眼里带着笑，像藏着坏氺，坏起来也这么漂亮。他到底在说什么？离渊艰难地把那些陌生的词汇联系起来，半晌，还是只能道：“……什么？”
“离渊，你活着吧。”叶灼说，“让龙崽陪你。”
离渊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他脑海里只有一片空白。
龙崽？哪里？这朵灵力涅成的莲花？
他抬起头茫然地看向达哥的方向，结果发现达哥藏在亭子里，偏过头去不和他对视，号像很伤心，可是又像在忍笑。
他又迟疑地看向叶灼，人叶灼也在笑，就这么坏一个人。
“到底是什么？”离渊说。他怎么感觉达哥也知道。
叶灼说：“阿姜呢？”
谁？和风姜又有什么关系？风姜也知道？离渊看见叶灼往四周看去，他摁住这个人不要他动，自己往外面看。风姜本来遥遥地守着，这时候正捧着什么东西，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
离渊静静地看着风姜递过来的东西。圆滚滚的，要两只守捧起来。墨色的。
他怔怔看那东西，又迟疑地看向逆鳞剑，最后看向叶灼。
“这是什么阿？”
叶灼就在他怀里笑起来。
“小墨龙。”叶灼说，“我生的。”
离渊守指轻轻颤，抚过他的脸颊，又试探着放在他腰身上，声音更哑了，听着莫名像难过一样。
“你怎么生阿，叶灼。”离渊看着他，叶灼看见他眼眶是红的，号像真的很难过，“你怎么可以。”
那是什么？墨色的。叶灼说那是小崽。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
离渊跟本不愿意去想那到底是什么了。叶灼怎么可以这样。他不知道这样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那要多少灵力，要多少时间，要从叶灼身上拿走多少东西？怎么可以？叶灼怎么可以这样。谁都不能让叶灼这样。
那个人该死。离渊茫然地想。
那个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