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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他们:“我没事啦,哭过后就好多了,你们不用担心我。”

  她把话题引到别处去,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过去。三个人又聊了许久,叶时音将他们俩赶回去,鳌灵和奉翊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宿舍去。

  两人回去后,叶时音用冰敷眼皮,那核桃肿眼才消下去一些。

  小重明鸟不知何时落到她的肩上,叶时音用食指轻轻抚摸她的头,眼睛对着它的眼睛,眨了眨,道:“我每天都给你好吃的,你不要再飞到别人身边去了哦。”

  小重明鸟左右歪了两下头,叶时音拍拍它的脑袋,叹道:“算了,没有人会想要永远待在一个地方,你也是因为这样才离开园长的,对吗?你以后想去谁的身边就去谁的身边吧,也不用告诉我。”

  一夜未眠,叶时音一直在想,她的整个青春时光好像一直是个默剧,直到来到这里,直到碰到奉崖,人生的剧场才有声有色起来。可惜,她捧着花走向的那个人,并未接受她的花束,这个剧场变成了笑话,而她,就是里面的主角。

  第二天,叶时音照常起来晨跑,准时到厨房上班,仿佛昨晚的表白和失败并未发生过一般,连苍山都没能看出来。

  还没恋爱呢,就失恋了。其实她好想请假啊,想暂时逃离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看山,看海,看风景,看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可是一想到奉崖给自己预支了一年的工资,她就觉得自己不能逃。当初,他的善意和帮助是她的救命稻草,现在,她更不能因为他的不喜欢而放纵自己。

  人是要知恩图报,要有担当的,所以只能继续在这里当社畜。

  当晚,叶时音并未出现在奉崖的住处,也未发信息告知他。

  奉崖正坐在书房里。

  墨卷摆满书桌,毛笔在宣纸上游走,那笔头起了毛躁,刚落下的一捺,收笔竟缺了一角。

  见此,男人蹙眉,放下毛笔,看向一旁桌角的书封,上面用苍劲有力的字迹写着本草纲目。

  连续几日,奉崖连叶时音的影子都没见着,就如上次她说要考虑两天一样,分明是在躲着他。

  “在想什么?”

  早操时间,重明见奉崖总是遥望某一方向,便顺着他的方向望去,那里炊烟升起,正是厨房所在之地。

  “哦,你饿了吗?再忍忍,快到早餐时间了。”重明说完,嗤了一声,“你看,胃被小叶养好了吧,我就说小叶是我们的福星。”

  奉崖回过神,压下眼睫,问:“叶时音最近在忙什么?”

  “忙着做饭给这一大家子人吃饭啊,不然?”说完,重明歪头,看着奉崖压下的眉眼,问道:“从没听过你关心一个人的行程,你最近头壳坏掉?”

  这话若放在以往,早被奉崖怼到十万八千里去,但此刻,奉崖撩起眼皮,沉默地看着重明,似未听到他方才的调侃,只是道:“她一个人类,住在这里,我对她多加关心,有何问题?”

  重明想了想,竟无法反驳,背过手,走到他跟前,与他对视,“你问问你自己,如果她不是普通人类,你是否还会对她这样关照?”

  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操场边对视,寒风萧瑟,吹动一黑一白的衣领。

  奉崖却道:“没有如果,原本就是如此。”

  春节后的冷风最刮人,钻进衣领里能叫人抖上一抖。重明哆嗦了一下,白眼却给奉崖投过去,气呼呼道:“朽木,死脑筋,说的就是你!”

  说完,他抱着双臂,率先离开操场。回到办公室时,苍山已经将早餐放在他桌上。他打开食盒,芋头和牛奶的香味飘出来,味蕾一下便活跃起来。

  “这几天怎么送餐送得这么早?”重明拿起一块薄薄的芋头片,一边嘀咕。

  “好吃。”他的神情柔和,与刚才看奉崖那种看智障的眼神完全不同。

  正是二月份,窗外的树枝起了几苞绿芽,一只发光的鸟正站在细枝上往里看。

  不是那只叛徒又是谁。

  重明白了它一眼,将椅子朝反方向去,背过它自己吃起早餐。

  那小重明鸟看不到食物,扑腾扑腾地往里飞,绕过一圈,停在重明对面的书架上。

  “都叛逃了,还回来干嘛?”重明都不想理它,自己吃自己的,“别想着我分你吃,叛徒没有资格吃我的东西。”

  那鸟歪头叫了两声,重明才重新看向它,问:“你说什么?分你吃你就告诉我一件重要的事情?”他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骗吃骗喝对别人有用,对我可没用。”

  “吱吱,吱。”鸟又叫了几声,重明顿住,这才正眼瞧它,“关于……叶时音的?”

  那鸟又吱,重明紧接着问:“你不是投奔苍山了,怎么又跑去找小叶?”

  “吱,吱吱吱……”

  “哦,看人家煮东西那么好吃就又叛变了是吧?”重明抽了抽嘴角。

  他那里那么多只小重明鸟,有的用功,有的好睡,有的贪玩,就这只,最贪吃。

  真是丢了他们重明家的脸。当初躲在苍山背后不肯跟他回来,他就懒得鸟他,随他去了

  “行吧,我给你一个玉米烙,你就告诉我?”

  “吱!”

  “吃吧。”

  重明依依不舍地从他餐盘里挑出半块玉米烙,放在桌上。

  那小重明鸟飞过来,没啄几下,那玉米烙就被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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