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不一会儿就端着盆回来。
圈门口有个小木槽,是拿烂木头凿的,没那么精细,但也能凑合着用。
麦麸和了水,有些粘在盆底,一下没倒干净,齐山拿木棍刮干净,一边敲木槽边沿,一边唤:“咧咧。”
猪仔都已经满月,早跟着母猪吃食,对这声音果然有反应。
一步一顿地慢慢挪到木槽边,见棍子收回去,探头在盆里碰了碰,再就停不下来,一口接一口,吃得叭叭响。
它吃得欢快,在圈门口瞧着的俩人也放下心,轻轻关上门,一道转身离开。
谢知云:“下午去打些嫩草回来,也不晓得挑不挑嘴。”
“那么多草叶,总有爱吃的,”齐山笑笑,“改天我再重新箍个槽,大了也能用。”
谢知云在水池边接水洗手,想起之前听张玉梅说的事儿,提醒道:“是不是还要找人劁?”
“嗯,我打听过了,朱屠户就会这个。等猪仔先熟悉两天,我再去请他。”
见他已有打算,谢知云点点头,转而说起别的:“树苗是不是得趁早栽下去?”
“吃了饭再忙也不迟。”
经他一说,谢知云才想起去镇上转了大半天,什么吃的都没买,摸摸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他说:“早上也没剩什么,煮碗面疙瘩算了,栽了树,晚上再琢磨好吃的。”
已经走进屋,齐山给他倒了杯凉茶,“行,今儿晚饭烧肉。”
面疙瘩做起来,调好面糊,再烧锅水,就能煮,快出锅时丢把菜苔子,便是一顿。
吃过饭后,又有了力气,两人连锅碗都没刷,就拿上锄头去林子边忙活。
树苗长大,根系跑得远,树冠也要散开,不宜栽得太近。两人就计划着绕整好菜地边缘,与树林交界那块,栽一圈。
齐山手脚麻利,有得是力气,扬起锄头刨挖几下,就是个深坑。谢知云挑一根树苗放进去,帮着扶正,好让他将土一点点填回去,踩紧实。
趁挖下一个坑的空当,谢知云又跑回灶房,拿了木桶在水池打水,过来浇上一些,润润土。
一边低头泼水,一边说:“水池是不是该扩大些了?又是养猪,又是栽花种树的,靠接那股细流,有些慢了。”
齐山倒还没想过这个问题,经他一提起,发觉还真是。现在猪仔还小,费不了什么食水,等再大些,一顿就得一大桶。
“那等种完地,再把这池子挖一挖。”
谢知云就随口一说,不是要紧着今天完成,“嗯,暂时也不急呢。”
这时节的土地松软,挖起来不太费劲儿。两个人动手,很快就把五棵果树栽好。
果树苗还小,都不过人高,也没几片叶子。同林里那些树比起来,弱小又光秃秃的。
但再有个两三年就长起来,到时挂上果子,可比那些木头好看。
只剩一株葡萄秧,架子早就搭好,也不用另选地方,挨着粗壮的柱头挖根埋下去。它自会攀附向上,终有一天爬满整个木架,郁郁葱葱的,连太阳光都不容易透下来。
第44章 第 44 章 破壳
太阳还没出来, 乡间小路上就满是下地劳作的农人。虽才三月,晌午的日光已有热,清晨凉快, 正是做活的好时候。
夫夫俩也起了个大早, 只来得及烧些水洗漱一番, 就锁上门出去。
家里多了只猪仔, 每日打草就得多捎带一份。好在昨儿下午已经试过, 只要是扔进圈里的草叶,管它什么味儿,猪仔都吃得挺香。
不挑嘴, 那就省心, 也更容易长肉。
阳春三月,山间草木茂盛, 要打草也容易。两人牵着大花, 还是顺溪流走。先前割过的地方,已经又发起新芽, 将将没过脚踝, 还不到割的时候。
于是走得远了些, 待发现半人高的丝茅草丛,齐山停下脚,把背篓放到地上。
“就这儿吧,你看着些, 当心摸到虫子。”找根树将大花拴上,抬头看见谢知云踮起脚去够树上的嫩叶, 他提醒一句,才抽出刀开始割草。
只有一把镰刀,谢知云没凑上前挡他挥刀干活儿, 退到一边去摘垂下树叶或者长在岸边的水草。
丝茅草更多用来给禽畜垫窝造粪,论吃还得这些嫩草叶。不过他不敢像齐山那样整枝揪住后撸,怕捏到毛虫和蜜蜂,一根根掐菜似地采集。
但草叶脆嫩,他动作并不慢,“咔吧咔吧”的密集声响在寂静山谷中尤为明显。眨眼功夫手里就抓不下,全塞进背篓底下,还压了压,再继续往前走。
看见有盛开的木姜子花,他折下几枝,用草茎绑了,放到一边。这回倒不单纯因为好看,而是带回去吃的。
鹅黄色的小花,过水淘洗干净,撒些盐粒、酱油拌一拌,就是一道菜,吃下去满口留香,有股清凉感。
去年齐山做了尝过,俩人都挺喜欢的。
不过再好吃,花儿也不能全摘,还要留下结果子呢。嫩的木姜子果凉拌,老了晒干磨成粉还可以当调料使,腌肉腌鱼时,放一些去腥增香挺好,能省去买胡椒的钱。
碰上水芹、刺芽之类的,也掐一些另外放着,今天的菜就有了,用不着特地再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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