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怀里人一幅纯情至极模样,低垂头颅,亲在她额前,许诺般喟叹。
张琬看着近在咫尺的清冷玉白面容,才发现她那锋利冷傲的眼角眉梢都透着绯红,少了些淡漠,多了些柔情,像染上胭脂的玉菩萨,越看越令人着迷。
并非对于皮囊的喜爱,而是觉得阿贞姐姐整个人充斥着一种过去从来没有过的宽和,带着神性。
哪怕阿贞姐姐说的话有些古怪可怕,但是张琬知道她这是表露想念自己。
别的人,阿贞姐姐才不会这么又搂又抱,还不嫌脏的亲呢。
张琬越想心跳的越厉害,连忙转移心思,出声:“对了,阿贞姐姐怎么会在圣坛啊?”
此时张琬才发现圣坛跟初次相见时,多了不少变化。
这里没有龟壳卜卦之物,而是堆叠很多的玉石,还有许多面玉镜。
“自从赵霁把你带走,禾玉宝镜亦毁,我只能不停找寻古*法制作玉镜。”秦婵并没有松开揽住怀里人的手臂,视线落在她沾染泪水楚楚可怜的圆眸,有些心疼,抬手欲给她擦拭满面泪痕,方才露出缠绕纤长指间的纱布,其间鲜血浸染,分外显目。
张琬亦发现不同寻常处,抬手忙捧住阿贞姐姐的玉手,视线落在纱布血污处,满是不忍揭开察看,眼窝渐渐湿润,模糊视线。
制作禾玉宝镜,这其中难度可想而知,阿贞姐姐说的真是太过轻巧。
很显然阿贞姐姐是把自己关起来制作禾玉宝镜,可这样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如果自己一直不回来,那阿贞姐姐这辈子岂不就耗死在上面了。
“琬儿别哭,没事的,只要你能回来,我做什么都值得。”秦婵收回被握住的手,将人紧紧揽入怀中,美目低垂,遮掩其间暗色涟漪,偏执道。
好一会,张琬才忍住抽泣,怪不好意思的避开眼前人灼灼目光,鼻音略重的出声:“阿贞姐姐以后不能这样伤害自己,我会心疼的。”
“真的?”秦婵有些意外张琬如此直白言语,面上流露惊讶,玉手探向她身前,一本正经的检查。
“当然是真的,阿贞姐姐是我最重要的人。”张琬红着脸捂住好看的手,满是认真的应声。
从见识阿贞姐姐的母亲娘亲吵架,张琬觉得自己应该多对阿贞姐姐表露关心在意,否则若阿贞姐姐变成太阴祭司那样,才可怕呢!
语落,阿贞姐姐美目轻弯,细长眼睫微微颤,连带投落的剪影都美的无可挑剔,而原本满是冷冽眸间,此时只有无限和煦暖阳,清润嗓音透着愉悦应:“琬儿,你是不是忘记小长乐了?”
张琬看的险些心神恍惚,摇头出声:“小长乐以后也会有她喜欢的人,所以只有我跟阿贞姐姐是不变的。”
小长乐,母亲对不起你,张琬默默补充道。
不过先前母亲就是这样对自己交待,所以张琬觉得自己说的也没错,良心稍微减少谴责。
秦婵欣悦的颔首应:“说的有道理,看来你还不至于因为小长乐就忘记我这个发妻。”
张琬一愣,所以阿贞姐姐这是在套自己话么?
不得不说,阿贞姐姐跟丈母娘有的时候真是很像!
“对了,我用禾玉宝镜回到过去,还见到娘亲和阿贞姐姐娘亲,而且母亲和太阴祭司她们也在。”张琬想起自己经历的那些事,连忙说道。
“是么。”阿贞姐姐反应寻常,仿佛一点也不意外,而且很不在意她母亲和娘亲的过往。
张琬欲言又止的不知该不该提她娘亲的情事。
可张琬猛地又想到另一件事,睁着圆眸,恍然大悟的出声:“所以当初阿贞姐姐是故意隐瞒我母亲去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一声?”
秦婵指腹揉着张琬发红的眼角,更是无奈的应:“你母亲去到过去,是为阻止你娘亲的难产,我若告诉你,难道你会因此高兴?”
事实上秦婵当初非常害怕张琬因此而出事,所以才把禾玉宝镜藏的极深。
如果张琬真有什么意外,秦婵会先一步杀死她母亲。
哪怕张琬恨自己入骨,秦婵也绝对不会手软。
而张琬并不知眼前人的心思,只是迟钝意识到当初一切都是自己的误会,心间更是感动糊涂,愧疚的出声:“对不起。”
自己却因此跟阿贞姐姐闹不和,简直十恶不赦的坏人!
阿贞姐姐明明是怕自己因母亲而伤心胡思乱想,结果自己却怀疑迁怒她。
“没关系,这事我会跟琬儿慢慢算账偿还,不许耍赖。”秦婵抬手轻勾了下张琬下巴,仿若逗猫一般,动作轻柔而暧昧。
张琬面热,却也没有躲避挑逗,支支吾吾的颔首应:“嗯,我知道。”
真是羞耻,张琬竟然一下就明白阿贞姐姐说的偿还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自己果然被阿贞姐姐带坏了!
第143章
冬雪纷飞,苍茫大雾,巍峨宫廷檐下凝结一排排冰锥,晶莹而锋利。
幽深寝宫之内,却暖如春日,青铜宫灯静燃,无声处,细细流淌些许低吟,暧昧矜持。
纱帐朦胧遮掩曼妙光景,一双纤长玉手轻落在乖巧匍匐在前的乌黑发间,黑白交映,更衬的肌肤莹白,力道很轻,却显露几分难耐至极的局促。
“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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