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待烧至等身高, 他才堪堪弄清楚自己周身到底烧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火纹版天心决!
寸寸烈火描摹出一招一式, 动作虽是静态,精雕刀力却张扬着雄浑力量, 气势磅礴。和墓室外廊道墙上的动作无二。
一,二,三……
这莫不是失传已久的天心诀全本?!这遭是走狗屎运了, 竟让他发现了这么个好东西。
烈焰烧完所有蜿蜒纹路最终聚在头顶,似乎是烧到了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直作响。
季子琛甫一抬头看,上方便掉下被烈火烧化的温热液体,以为是什么线索,一闻又是无色无味,勘察不出什么。
倏地,脚底面轰然金光璀璨,季子琛只觉着脚下一软,整个人便塌陷下去。
靠靠靠!这是哪一出,要吃人呢,能不能出个提前预告啊!
季子琛一阵慌乱,良久才觉得身子不再往下坠,而是停在某处。眼前又变得漆黑一片,耳边却传来人声。
听声音大概是一名温润如玉的少年:“你且先下去吧,余下的我自己一人就行。”
少年身边之人点头称是,便退身下去。
接触不良吗?为什么只有声音没有画面,卡壳了?什么垃圾穿书系统?
忽然远风拂面而来,树叶簌簌作响。漆黑消散,有色画质随声而至。季子琛左右踱步,心中一惊。
他这是在这少年腿上?准确来说是他的视角在人家腿上。
先不说这个死亡角度看着这位少年多奇怪,就这位置也太不友善了吧?
所以方才他眼里黑黢黢一片,都是因为他的视角被少年的衣袖遮挡,风一吹他才看到外界的景色。
虽说画面没有因为角度扭成畸形,场景也很全面,但是就这不稳定的画面就够他吐槽一篓子!
哎,既来之则安之,季子琛选择认命观看下去。
少年许是有腿疾,坐在轮椅上极目眺望,一手品茗。发冠飘带迎风飘扬,衣袂翩翩,正是意气风发少年时,却被腿疾囚在一方轮椅。环视一周,这少年正坐在一处山崖上。
少年咽下一口热茶,突然出声道:“别藏了,出来吧,陪我喝喝茶。”
上方栾树花开热烈,团团似火烧烟云。树顶悉悉索索半晌,终于跳下来一名玄衣少年,随意梳着一只马尾,额前两缕碎发飘飘,腰间坠着玉佩,正是朝气满满的少年郎。
笑得如春日初阳,嬉笑道:“你怎知我在这?”
轮椅上的少年老成地淡笑,继续品茗不语。两厢一对比,轮椅上的一看就比站着的年纪大。
明媚少年敛起笑容:“知道,你心中想的肯定是,‘我这鬼把戏从小玩到大还没厌烦呢’,早厌弃无感了吧。”他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囫囵喝完眉头一皱:“难喝!还不如喝酒!”
轮椅上的少年似是笑他不懂茶:“你喝得如此急,能品出什么来,再说酒过伤身,浅尝即可。”
少年眼珠一转,又道:“分明是常二沏茶的手艺不行,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水味儿。”
少年拿起轮椅上的毛毯子给轮椅上的人披上,状似责怪道:“看,这儿风这样大,你自小身子骨不好,他连毯子也不给你披就下去了,万一受了风寒怎么着?难道每次都指望着我?真是个不心细的。”
停顿片刻又道:“你也是,没事往这风口上坐着干嘛?一坐还坐这么久,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
轮椅上的少年抚上肩上的那双手,调侃道:“这不是有你吗。”
此言一出,半大少年竟生出一丝羞恼,话锋一转:“你是来做说客的?”
轮椅上的人敛目不语。
少年道:“你回去吧,我决意不去。”见人又不说话,接着道:“张启辙,我说过多少次,我决不可能离开你。要我离开你,那我就是他们口中喂不熟的白眼狼!”
季子琛不明就里,心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吵起来了?还有,张启辙?迈疆张家最后的那位家主,天心决最后的传人?”原著介绍不多,他只知道这么多。
张启辙沉声道:“清尘,那只是儿时的戏言,眼下你前往灵霄山拜师求学是最佳时间。届时学成归来我依然在此,到时再兑现也不迟。”
季子琛一惊:“灵霄山?清尘?这少年莫不是什么熟人?”
清尘气急道:“可……你身子……哎,这些个下人照顾你如此不心细,你叫我如何放心离开?”
张启辙见着他气鼓鼓的模样,笑道:“你且放心去,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等你回来,若我没做到,你再罚我便是,就像之前那样。”
清尘有点不信他,道:“姑且信你,这几日我便考察考察你。”
张启辙道:“好好好。”
季子琛听着这些话,将两人的关系大致摸清——应该是兄弟。
画面飞转,后面几日名叫清尘的少年果然时时围着张启辙打转,仔仔细细连只苍蝇也不放过。
桌上的茶水温热与否,饮完了下人及时续上没;砚台里的墨干了没,干了书童及时添上没;白日里在外注意防寒保暖没;夜间就寝被子盖好没……当真是事无巨细,样样不放过。季子琛视角寄生在张启辙身上也跟着有了半分紧张。
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几日下来,清尘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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