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占着名义上临时男友的名义，可实际上，顾恩翎还是知道不是的。
这点细微的差别，谁都心知肚明。
“时珉哥，所以，你要给知意说，你不想和她在一起吗？”顾恩翎从来没有把心眼子用在时珉身上过，可现在却用上了。
时珉这个想法很危险。
“时珉哥已经占到了便宜，还要卖乖吗？”
“第一个标记她的是你，第一个在她伤心时候搂着她的也是你。”
“时珉哥，你把好处都占了，让我光看着吗？”
顾恩翎抿唇：“你可以什么都不做。”
“但是，不要去找她说。”他低垂下头，“算我求你。”
顾恩翎从不求人，哪怕打碎了骨头，咬碎了牙，他宁可痛，宁可流血，也不愿意求人。
时珉一时间竟失语。
*
休息舱。
裴知意洗了个澡，用纳米技术烘干，坐靠在了床边。
她没有等太久，就听到了敲门声。
眼神落在那门上，裴知意迟了几秒后才起身打开门。
陆彦叙也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如今站在门口看她：“我可以进来吗？”
裴知意让开了一个身位，陆彦叙登堂入室。
房门一关，整个空间就静谧下来。
陆彦叙坐在了裴知意房间内的沙发上，仰着头：“知意，我好像从来没有跟你这样单独聊过。”
他们在一起，总是伴随着其他人。
又或是在森林，在机甲里。
从来没有，两个人这样安安静静的待在一个房间，说话。
她走的近了些，想坐在陆彦叙的身边。
却不想陆彦叙一下攥住了她的手腕扯去，腰肢被抬起，等她意识到这是什么姿势的时候，自己已经双腿跪在了沙发上。
如果忽略掉，膝盖中央的空隙还有一双男人的腿的话...
“陆彦叙，你疯了吗？”裴知意低下头，却看陆彦叙一直维持着仰着脸的姿势，听到她的话，脸上的笑意也没变。
他松开了攥住她的手。
“快了。”陆彦叙接话，像是玩笑似的。
裴知意一噎。
“我没谈过恋爱，裴知意。”他继续说，“所以正常的恋爱是什么，我没有参考。”
当然，他知道像是他们这样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参考性。
“我总想着给你一剂猛药让你明白，恋人和队友是不一样的。”陆彦叙的手缓缓揽住了她的腰，“我不会让一个队友坐在我的身上，也不对我的队友做出这样的动作。”
比起以往还要亲密的举动。
彼此都清醒。
“你怨我。”他用了肯定的话。
从做出那个决定后，她的话比平时还要少，明明答应了，却像是任由他摆布的傀儡似的，浑浑噩噩。
裴知意紧盯着他的眸：“这样，能让你们开心，是吗？”
陆彦叙猛地把裴知意拉坐在了他的腿上，两个人的距离倏然拉近。
裴知意双手抵在他的肩上，呼吸短暂的停了一拍。
“是。”
但是陆彦叙看着她的眼：“知意。”
他拿起裴知意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比划：“但你对我的不满能够发泄。”
陆彦叙的眼神清晰的告诉裴知意他没开玩笑。
裴知意扯了扯嘴角：“陆彦叙，你这样，像是有某种特殊爱好。”
某个小众圈子。
她没有这样的兴趣。
陆彦叙没有就这个话题而展开，本来他今天过来，也有明确的目的。
“我们也想要你开心。”
“要是这件事，只给你痛苦。”陆彦叙道，“现在，你可以说结束。”
裴知意心神动了动，可到最后，她伸手抚过陆彦叙的脸，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下颌：“陆彦叙，你明知道我选不出来。”
要是真的能选，早就不用这么痛苦。
“所以，干脆不要选。”陆彦叙低了个角度，唇瓣衔着她的手指。
她做不出选择，他们也做不出选择。
某种程度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双向选择。
手指潮湿，裴知意再忍不住，说道：“疯子。”
他就是个疯子。
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发了疯才能说出口的提议。
陆彦叙却笑了，“知意，是你把我变成了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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