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他身后正不远不近坠着个漆黑的影子,无声无息地跟着他们。
这是二月霜。
二月霜从前在薛笑人的杀手集团之中,坐第二把交椅,一点红的剑法犀利无比,二月霜却是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隐匿追踪功夫,他在江湖上一分名气也无,可恰恰就是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李玉函、柳无眉这夫妇二人,自以为办事天衣无缝,还连着听了乔茜两日的墙角,如今风水轮流转,他们自己,也已置于乔茜的监视之下了。
乔茜把长刀回鞘,双剑一收,推门回了屋子。
楚留香正皱眉盯着门。
乔茜歪歪头:“楚哥?”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那夫妇二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乔茜无所谓地耸耸肩,道:“我看他们想接近楚哥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事要求你。”
这是自然,楚留香又不傻,自然看得出那夫妇二人一定对他有所求——这样的事情也经常发生在他的身上,一般来说,楚留香不会在意,他的准则就是“能帮则帮,尽心尽力”。
可惜的是,这夫妇二人,显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不求回报帮助别人的人,他们其实根本不信任楚留香,因而才要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先让楚留香“欠下”他们的人情,然后再挟恩求报。
反正楚留香现在已不想搭理他们了,他们最好滚得远远的。
他忽然一笑,道:“想必明日,他们就会不告而别了。”
李玉函毕竟无法带着猪头一样的脸若无其事地出现。
楚留香笑道:“所以,我们乔乔的手疼不疼啊?”
乔茜神气地道:“不疼!”
抽二世祖巴掌这种事,最爽快了!
窗外忽掠进了一条人影来,落地无声。
此人正是中原一点红,他刚刚自柳无眉那头回来,苍白的侧脸之上,溅上了点点血迹,仿佛坚冰积雪之上的点点红梅,既冰冷疏远,又有一种别样的、残酷的美感。
也不知他到底对柳无眉做了怎样残酷可怕的事情。
乔茜一瞧见他,眼神都更亮了几分,忙凑上去,从怀里掏出小手绢,就要给一点红擦擦面颊上的血。
她其实以前也试图这样做过。
不过那时候,一点红还无法坦然的接受,他只是胡乱地接过她的手绢、胡乱地擦一擦自己的脸,然后将那手绢揣入自己的怀中。
他莫名选择了贴身带着,仿佛那丝质手绢冰凉而滑腻的触感,就是她的手,在一下一下揉弄他的心口。
这或许就叫望梅止渴。
他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只不过那时候他自己还没有发觉,但已开始下意识地去更接近她。
现在,他已可以安心受用她的好了。
杀手立在原地没有动,任由乔茜伸出手,用小手绢擦过他的面颊,她一下子又距离他很近了,杀手没有压制自己的冲动,极为自然地伸手,搂住了乔茜的一把腰肢。
乔茜充满依恋,往他怀里蹭了一噌。
粉红色的气泡,在二人周围漂浮、舞动,与周围完全隔开。
楚留香:“…………”
楚留香一声不吭,摸了摸鼻子。
又听见这二人在对账,杀手自怀中掏出了个银色的小盒子,当哐往桌上一扔。
这是个扁扁的银匣子,只在一侧有三排小孔,上头刻着两行小篆,久混江湖的人,一瞧见此物,脑子里便立刻会浮现出五个字——暴雨梨花针。
不过乔茜却只看了这银匣子一眼,立刻就把目光收回去了,关心道:“红大爷有没有受伤?她居然用这暗器来对付你,真是恶毒死了!”
两个人贴贴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一点红的声音也柔和到让楚留香一听就浑身难受的程度,他只道:“我没事,那李玉函对你做了什么?”
乔茜的声音都夹起来了:“他拿他爹出来说事呢!我就扇了他好几个巴掌,红大爷你瞧,我的手都扇疼了……”
楚留香:“…………”
楚留香:“…………?”
刚才那个豪气万千说不疼的乔乔在哪里呢?
就见她伸出手来给一点红看,杀手轻轻握住了她那只白生生的手,握在掌心,轻轻地揉动着,看神情,他竟还心疼得很。
楚留香又一声不吭地摸了摸鼻子。
他十分自觉,麻溜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负着双手摇着头,一边叹息一边出门去了,若仔细去听,还能听见他的口里依稀说的是“媒人扔过墙……”
一点红:“…………”
一点红才没空理会他,抱着乔茜坐下了,两个人仍然抱在一起,说些你没事吧、我难受、要红大爷亲亲才能好之类完全没营养的话。
又过了一会儿,屋子里响起了一些可疑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吮。
***
话分两头。
却说这李玉函、柳无眉夫妇二人,原本将主意打到了一点红身上,却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柳无眉被削成了个血葫芦、李玉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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