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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一笑:“知道了夫子。”

  周渔没说什么,但奇怪的是他却备受鼓舞。

  几日之后,盖着禄县县衙大戳的应试牌发放回来,李夫子发到每个人手里,让他们核对了一下姓名等信息,核对完毕,又全部收了上去。

  二月十二,孟度领着他们去文庙上香拜文曲星君——也算是县试前的游玩,毕竟你看孟夫子,穿得上好布料的襕衫,到了庙里,也只给了10文的香火钱嘛。

  其他蒙童跟着他拜了拜,把三支香插在香炉里后,就从后门绕过去,登山去了。

  这一日文庙里人山人海,香火缭绕都是本县或者邻县来文庙烧香的学子,摩肩接踵,中间夹杂着之乎者也,读书人祈祷自己能在县试中一举考中,风光家门。

  和后世考试之前去烧香求个吉兆是一样的。做了自己该做的,剩下的就交给天意。

  当然路边也少不了摆摊子算卦,预卜前程的,不少人都在那里占卜抽签,孟度却道:“别浪费那个钱,你们谁能考中谁考不中我心里头有数,你们要是想知道,来问我就成。”

  蒙童们嘻嘻哈哈:“那还是不问了吧。”青瓦书院的蒙童们因此没有去占卜的。

  只在一旁看着别人抽签,这一日上上签格外的多,有个脑满肠肥的一看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的人抽中了“金榜题名”的吉签,解签的道士模样的高人大惊:“公子乃得了文曲星君亲传,逢考必过,案首非公子莫属啊……”

  地主家的傻儿子赶紧掏出一百文钱奉上:“借您老吉言,他日若是高中,还有重谢。”

  沈持看得一愣一愣的,心道:果然啊,骗人的手段不需要特别高明,自古到今都一样,别人想听什么话,就说什么话。

  这一刻,他很想去定制一件道袍来文庙摆摊。他会说的吉利话那可多了去了。

  听个吉言,给自己的童子试买个好兆头,沈持却连这点钱都吝啬,被摆摊的算命先生嘲笑了一番。

  “想是知道自己是去充数的,不敢算罢了。”

  沈持:好吧,没有出结果之前我说什么都是白搭。任嘲。

  他不在乎这个。

  孟度听见自己的学生被嘲讽,走过来随手掸了掸衣服:“我略学过占卜,谁要占卜的,来试试。”

  “不准不要钱。”他吆喝道:“鄙人不仅能占卜前程,还能断生儿生女,诸事可问,三年内不准的一律退钱。”

  围观者一片哗然。“哇哇”声不断。

  沈持在听取一片蛙鸣后嘀咕:“先生,你这样会引起众怒的,断人财路……”但是那些算命的神仙听说他要下场,纷纷作揖:“孟夫子,孟夫子,给俺们留口饭吃吧。”

  他们都知道孟度比他们更能忽悠,一旦他要开口,非抢了他们的饭碗不可。

  算是服了个软。

  孟度这才罢手:“适才相戏而。”

  说完,他领着蒙童们往外走。

  忽而有人大喊:“你烧了我的新衣服……”他们去凑孟度和摆摊人的热闹,不小心惹出麻烦。

  两个读书人掐起架来,原因是一个读书人的香碰到了另一人的衣裳,烧穿了三个焦黄的洞,那人不罢休,二人扭打起来。

  这次维持秩序的衙役是沈煌,他得知后飞快地跑过来:“二位,有话好好说,不要打架。”

  被烧坏衣裳的人哭诉:“这是我娘子给我做的衣服,今天第一天穿出来,被他烧了三个洞。”他非常痛心。

  另一人则非常懊恼:“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人太多了。”他被揍得发髻凌乱,低着头无奈地说道。

  沈煌看了看他,把被烧穿青衿的人叫到一边:“他要是有钱赔你,只怕早赔了,你看他穿的草鞋,可能真拿不出钱来赔你。”

  那人说道:“难道我就该自认倒霉吗?”

  双方争执不下。

  沈煌从口袋里摸出二十文钱给他:“过几天就要县试了,这件事要是闹大了,你们二人都不能考试,拿去再添些买一件新的吧。”

  两人这才千恩万谢地散去。

  疏散了掐架的二人,文庙的秩序恢复如初。“头儿,你为什么要给他二十文钱?”沈煌手下一个叫吴关的人问:“咱们挣个钱不易。”何况都还有一家子老小要养。

  沈煌说道:“他们是外县人,要是今日我不出这钱,他二人争吵不休,只怕会扰了文昌帝君,影响这届学生县试的运势。”

  他儿子沈持今年是要下场的。别人都说沈持不过读了两年的书,不会考中的,但是他总想着,万一呢,万一考中呢。

  “头儿还怪迷信的,”吴关和王有家笑道:“要不咱们仨平分这二十文吧?”

  沈煌摆摆手:“这件事你知我知,就当没发生过,不要再提起了。”等孟度从人群中挤进来,想给这被烧了洞的书生赔个衣服钱的时候,这边已经人潮流动,笑语晏晏,仿佛之前的那场你死我活的掐架没有发生过一样。

  孟度:“捕头好快的速度。”

  沈持站在高处一看,沈煌带着人正注视着涌动的人流,默默维护文庙的秩序。

  他心中很是自豪:那可是我爹。

  这一日拜过文昌帝君,游了山,便放学回家,只等几日后的县试。

  沈持报名县试的事情被大房和三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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