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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惊动了禄县所在的长州知州大人许寻,他给禄县县太爷陆沉下令——赶紧捉住帽子妖。

  陆沉焦头烂额,让县丞带着三班衙役们一边搜寻帽子妖的藏身之处,一边张贴告示,招募能收妖的道士。

  沈持:“……”怎么觉得是一种气候现象?

  他根本不信有什么帽子妖怪。

  孟度也不信,沈持还是有盟友的:“我看死去的王九根本是穿着单薄黎明出门被冻死的。”

  沈持:“……”孟夫子是有点科学精神在身上的。

  两人话很投机,异口同声地说道:“要不今日让学生愿意留下的都住在书院,敞开大门,让帽子妖进来,跟它会会面?”

  一拍即合,孟度让各班的夫子宣布了这个消息——结果一身反骨的学生还不少,竟然有一半的学生要留在书院与帽子妖相会。

  “但愿帽子妖今日光临青瓦书院。”孟度不羁地邀请帽子妖。

  禄县的民众都为青瓦书院捏了一把汗,有同行背地里嚼舌:显得他孟度很能是怎么滴,等着瞧吧,夜里书院死几个学生,明日不冲了书院才怪。

  哼,禄县早不该让青瓦书院一家独大的。后来他们还有食堂,开个书院赚得盆满钵满,成何体统。

  到了夜里,县里的人都紧紧关闭院门,人坐在天井之中,敲盆打鼓,弄出好大的动静。只有青瓦书院什么事情都没有,安安静静的。

  孟度带着沈持坐在天井的桂花树下闭目养神,孟度喝茶,他则摆弄着一套木头刻的积木,能活动的,他想做一套风灯。

  “你家是做木匠的?”孟度问他。

  沈持:“没有,我喜欢,做着玩儿。”孟度:“你手还挺巧的啊。”看不出来。

  坐到月上中天,沈持身体幼小,熬不住夜,趴在藤椅上香甜地睡着了。孟度看着他睡熟了,笑了笑:“心可真大。”还没见过这样胆大又淡定的蒙童呢。

  坐了会儿,困意来袭,他给沈持盖上毯子,自己也拉了床毯子盖子身上睡觉。

  帽子妖怪在青瓦书院的上空来来回回,县中的人都看见了,沈煌和朱氏几次要冲出去找沈持,都被他那句:“爹娘,我没事的,你们要相信我,千万别冲动啊。”给拉了回去。

  熬到黎明,两个人的眼睛都充血,通红通红的。

  终于漫长的黑暗过去,东方翻出鱼肚白,天大亮。

  沈煌头一个冲进青瓦书院,焦急地呼唤:“阿池,阿池……”

  沈持正做着美梦呢,被他爹焦急的一声惊醒,从藤椅上坐起来:“爹,我在这儿呢。”

  沈煌定睛一看,没错,正是他全尾全须的儿子阿池,好好的,看起来睡了一个囫囵觉,精神饱满着呢。

  “帽子妖……”他连连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孟度也这时候也被吵醒了:“沈捕头来了?”

  想让座给沈煌倒杯茶水喝,却发现煮茶的炉子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他歉意地笑了笑,去汲井水洗脸招待客人。

  有人见沈煌冲进去后没声音了,也都纷纷跟着冲了进来,看见孟度悠然自得地沏茶,而沈持则拿着书本在树下念书——帽子妖不吃人。

  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传过来的谣言不攻自破。

  民心自是稍稍稳定,沈持在禄县越发出名。

  陆沉:“孟先生大义,沈小郎君聪慧,是本县之幸。”说着拿出自己的八两俸银,赏给了沈持。

  孟度私下里和沈持说:“陆大人是个不错的人,只是运气不太好。”

  三十六岁考中进士,三十九岁外放当县令,他在任上几乎全部遵循了上一任县令的做法,不敢变革,只能说无功也无过吧。

  眼看着县中出了个神童可拿出来圈点一下的时候,又出了帽子妖这等糟心事情。

  “幸好没出大乱子,”沈持后怕地说道:“陆县令这次的升迁也有望了。”

  孟度:“也是。”

  大概是怀了感恩之心,过了两日之后,陆沉有意将沈煌调到皂班当差,说了之后,沈煌却拒绝了:“大人好意小人心领了,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也是误打误撞才成了这一桩功劳,原是他该为县中人做的,大人已经赏赐,再给别的让小人羞愧难当了。”

  沈煌坚决不受,陆沉这才作罢。

  回到家中后,张氏在老刘氏面前吹风:“娘,阿池立了功,跟县太爷搭上了,县太爷想调二哥去皂班,他不肯去,你说这不是傻吗?”

  在沈持考中县试后老刘氏对二房刮目相看,再不听大房和三房瞎哔哔,她耳背地说道:“去皂什么的能给多少银子啊?”

  打马虎眼。

  张氏眼珠子骨碌一转:“娘,要不让二哥去县太爷趁热打铁,去县太爷跟前求个情分,让我相公也去当跟班跑腿,一个月拿300钱就行。”

  沈凉不稼不穑,一直在沈家吃大锅饭,来日老两口走了,他们三房吃谁的去。张氏想的很长远。

  老刘氏寻思着说道:“还是你脑瓜子灵活,这好处不能白白不要,等我跟老二说说,让他把老三举荐给县太爷,莫说三班衙役了,就是去县衙当个轿夫,每年也有进项。”

  县衙的轿夫都是临时工,但是不是一般人能捞得到的。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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