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这自媒体短视频赛道,估计很难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然后是一张表情包:
〖太好了,是法老,我们没救了.jpg〗
简:此事晚上再议。
…………………………
“你朋友是有事去忙了吗?”
消息铃声半响都没反应了,祁听寒还跟个自由女神像一样两手端着手机杵在原地。
艾敏姐担忧患者精神状态,忍不住出言关切提醒:“我看你们的聊天框好久没刷新了……”
“嗯,我们刚刚商量了一些事情。”
“艾敏姐。”祁听寒低着头,从上斜往下看只能看到他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扑簌下细碎的影子:
“也许你是对的。”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没那么难。”
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但李艾敏的内心已经嘶吼)(扭曲地往前爬)(向前奔跑)(摔倒在地)(嘶吼)了有一会儿了。
是这个!就是这个!
就是这种从胸口腾腾冒出的成就感!她就是为了这个才选择成为一名心理医生的啊!
“那就这样吧。”艾敏姐正经地咳咳清了下嗓子:“艾司唑仑的剂量我这个月给你少开一个单位。”
“睡不着的时候,先试着给你那个朋友打个电话可以吗?”
“………”咨询室氛围又陷入了一阵沉默,李艾敏手上开处方的圆珠笔一滞。
果然还是有点困难吗……
没办法啊,大部分心理障碍患者自我封闭了太久,行为习惯往往也倾向于刻板保守。
“迈出舒适区”尝试别的活动,有时和断骨重生没什么区别。
“太勉强的话,我们继续保守治疗……也不是不行。”
为了避免加大刺激,李艾敏连忙露出八齿标准微笑打圆场:“这个电话也不是非要打哈哈哈哈……”
“可以。”
啊?!李艾敏因笑容绷紧的苹果肌一抽:
“你说什么?”
“起床、上学、吃饭……我其实之前一直觉得活着挺没意思的,但是———”
祁听寒言及此处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喉咙里逸散开沙哑的轻笑:
“事情最近开始变得稍微有趣了……”
“所以……”祁听寒抬眸,一贯淡漠的眼底此刻意外地闪烁着熠熠的红色影子:
“我想和他打电话。”
艾敏姐热泪已经上涌到嗓子眼了:
太不容易………
这些年在“祁听寒”这个职业生涯挫败中挣扎了太久,老天奶终于开眼送了个小天使下凡来帮她了。
“能让你的想法突然有这么大改变……”
在结束这场“战略性大胜”的心理疏导前,艾敏姐喃喃自语道:
“他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人吧。”
“他啊……”祁听寒此时正推开咨询室的玻璃门往外走。
阳光懒洋洋地倾落在轻笑弯开的眉眼间,周遭惯是冷冰冰的一个人,此刻竟生出了柔和的意味:
“像现在下午四点钟的太阳。”
没有正午那样炙热到中暑,也不像凌晨那般冷峭,暖洋洋的温度刚刚好。
……………
晚上八点十五分。
祁听寒正坐在客厅懒人沙发上敲着笔记本电脑写自己的5000字的课程小论文。
但显然……这个男人心不在焉。
因为祁听寒视线平均每三十秒就会漫不经心地“正好”瞥一眼看到微信聊天界面。
精准定位到上面简昭那一栏,发现空空如也一条新消息也没有后,又重新低头装作“一点儿都不在意”的样子继续打字。
抬头“不小心看到”→眼珠仔细观察→确认没有新消息→悻悻地撇开眼→装作无事发生
一套丝滑小连招能有八百个小动作,祁听寒感觉自己脖子肌肉酸得厉害。
简昭还没有给他发消息……
但他现在有点想给简昭打电话。
课程论文半天才勉强憋出个标题,祁听寒下定决心“啪”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长胳膊一伸手把手机捞过来,深深吸一口气后,一鼓作气按下了语音通话键:
“祁听寒?找我干嘛?”
湖南人一句话能有四个语调,且尾音必定上扬,比如现在这句话:找→我↗干↘嘛↗
听起像撒娇。
祁听寒突然感觉有点热,于是手上接着电话,脚快步走到阳台上吹吹冷风冷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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