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了,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有刚才的胁迫,她看见系统面板已经提示分线任务完成,入宗试炼的主线进度也涨到了15%。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她也没有和裴褚崖多周旋的打算,准备离开。
那青年正在处理地上的蛇尸,从他身旁经过时,她突然顿了步。
她能闻出灵息的明显变化。
这青年的气息刚才还分外干净清澈,现在却像是往清水中兑了一滴墨。
变化不明显,可的确多了些微浊色。
她毫不客气地将他上下一扫,很快就琢磨出缘由。
这人中毒了。
毒很浅,不过扩散的速度有些快。
但关她什么事。
她是反派,见人就伸手帮忙的那叫主角,或者是八成要领便当的炮灰。
她没有搭理他的打算,可走出好几步后,却又记起方才绞断魔蛇的藤蔓。
想到这儿,她终还是顿了步,睨他。
“嗳!”她喊他。
青年还在埋头处理残骸。
那修长的手捻着一柄薄刃,挑开皮肉,从中取出截沾着血的白净骨头。
动作轻巧,利落。
楚念声踢过一枚小石子,恰好砸在那截蛇尾上。
青年手一顿,抬头。
那双星目里压着浅笑,同他处理魔蛇的动作一样清爽干净。
他问:“有何事?”
楚念声:“你要是再不处理伤口,只怕得砍掉这条胳膊。”
“师妹无须担心,这刀虽利,轻易不会受伤。”
楚念声一脸莫名地看着他。
什么跟什么啊,牛头不对马嘴的。
“随你。”她懒得多解释,转身一看,发现裴褚崖已经不见踪影。
“……”把她当瘟神躲是吧,狗东西!
她箭步流星地朝灵力最为充沛的方向走去,青年则收回视线,继续处理起蛇骨。
过了小半刻钟,他突然感觉右手食指的指尖略有些发麻,手指也不受控制地一颤。
要是在常人看来,这根本算不了什么,顶多以为是手麻了。
青年却运转内息,自行检查起周身脉络。
当灵息流转至右手手臂时,便像是流水撞上河中石头,出现不明显的淤堵。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撩起袖子看向手肘处。
手肘上缠着纱布——他昨天处理药材时不小心划伤了胳膊,经过治疗,伤口理应愈合得差不多了。
可眼下,那纱布却沁出发黑的血色,伤口上下的血管也隐隐泛黑。
中毒了。
应是刚刚那条毒蛇死前喷出的毒雾所致。
推断出这毒的源头后,他陡然想起方才那年轻姑娘的话——
“你要是再不处理伤口,只怕得砍掉这条胳膊。”
他眼帘微抬,看向前方的狭窄山路。
窄路弯曲,已经瞧不见那人的身影。
视线又一移,落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
那里斜放着一把伞。
青伞的绸面上细绣着精致纹路,一条鲜红穗子从伞柄下方垂落,穗须中夹着块精巧玉牌。
日光映照,隐约可见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楚”字。
这玉牌瞧着眼熟。
他细思片刻,忽想起方才那女修身上,也挂着块同一式样的玉牌。
盯着那玉牌看了会儿,他收回打量。
他并未急着处理伤口,而是手作剑指,按压在脉搏处,耐心感受着脉象的变动。
从脉象中察觉到蛇毒有异,他又运转内息,以使这毒发作得更为凶猛。
渐渐地,冷汗顺着他的颊边往下滑落,连脖颈的筋脉鼓跳都因疼痛变得更为剧烈。
但他强忍下剧痛,一一记录着毒发时的所有症状。
足足过了小半钟头,他才垂下发黑僵麻的胳膊,吃了枚解毒丸,带着处理过的蛇骨匆匆离开。
不过刚走出几步,他忽听见身后传来人声——
“唉……好热啊,看来我就没这个修仙的命。昨夜里我还在客栈睡大觉,今晚指不定得在哪个山洞子打地铺。”
“可不是?早知道就该用心学避热诀了,也用不着顶片破叶子在头上。”
“还找灵石,把地挖穿了我都找不着一块——诶!那是不是把伞?”
他一顿,斜眸望去。
树木掩映间,两个参加试炼的弟子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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