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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不必想都知姚芙绵会去哪儿。

  “是。”

  *

  姚芙绵跑得喘气连连,额上冒汗,连清冷的风都无法消解丝毫。她担心江砚会追上来,片刻也不敢停下歇息。好在拐过一个路口之后,便看见了卫国公府的门楣。

  宋岐致……只要见到宋岐致,她便不必再心惊胆战、担心江砚的报复,宋岐致定会护着她。

  婚期过了也无妨,再寻个吉日便是。

  姚芙绵这般想着,心中拨云见日,一路的惊惧和惶恐都在此刻得到平息。

  她来到侧门,敲了两下,而后听到家仆开门的动静。

  卫国公府的人都知晓姚芙绵本该嫁给宋岐致,却在回洛阳时被人掳走,不少人猜测她已经遭遇不测,此刻见她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难免讶异。

  “姚娘子?您这些时日去哪了?我家世子找了您许久。”

  得知宋岐致一直在寻自己下落,姚芙绵稍感慰藉,然此刻并非说这些的时候,她必须尽快见到宋岐致。

  她急切道:“宋郎、宋岐致在何处?我要见他。”

  “这……”家仆欲言又止,看她一眼又低下头,显然是不知该如何说是好。

  姚芙绵心中不安陡生,催促问道:“他在何处?”

  家仆这才实话实说:“世子两日前已出发去往西北,助国公爷一臂之力。眼下应当已离开洛阳……”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狠狠敲在姚芙绵头上,让她大脑嗡鸣一阵,耳边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宋岐致不在……宋岐致竟不在……

  “怎会如此……”

  她低声喃喃,家仆见她神色惊恐,不由地出声问道:“姚娘子可还好?”

  姚芙绵记得郑源信中所写,仍是难以置信:“他不是要八月启程,今日才七月,怎的就离开了?”

  “今日已是八月初二了姚娘子。”家仆又道,“原本世子的确是预计八月初七启程,然世子孝忠,忧虑国公爷的伤情,想要快些驱逐敌军,这才提前出发。”

  家仆后面所言姚芙绵已不大听得进去。她被困得太久,以至于连今时今日都分不清。

  姚芙绵很快冷静下来,明白眼下的国公府已无法成为她的庇护之所。

  宋祎与宋岐致均不在,江砚想要再次得到她,如同探囊取物。

  江砚必定能猜到她是来国公府寻找宋岐致,很快便会追过来,姚芙绵不能在此待太久。

  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街市,路上了了的行人各行其道,一派祥和。

  随后,姚芙绵进了国公府。

  *

  江砚没有回到养着姚芙绵的别苑,而是回了江府。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方踏出房门,立刻有侍者上前禀告。

  “大公子,明公在祠堂等您。”

  江巍想是已知晓今日发生之事,正要同他问罪。

  然即便今日非姚芙绵自己出逃,江砚也会让她再次出现在人前,只是未料到会是今日这般境地。

  他抬头望了眼天色渐沉的天,吩咐肃寂去一趟国公府,而后便朝祠堂走去。

  祠堂中,江巍面朝牌位,负手而立,周身气息威严肃穆。

  他听到动静,头不曾回一下,只厉声道:“跪下!”

  江砚闻言照做。

  膝盖上的伤口在此时又开始发作,江砚恍若未觉。

  江巍回身,看着江砚。

  “怀云,为父曾同你说过什么,你可都记得?”

  “孩儿记得。”

  “既然记得,为何还闹到这般地步!”

  江巍走到江砚面前,一贯平和的他在今日失了仪态。

  江巍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然在待人接物上却是温和的,鲜有这般动怒的情况。

  在得知江砚被姚芙绵推下水的那刻,江巍想起一些不算好的往事,说不清是担忧还是惊恐更多,令他无法再维持平静。

  “为父早已劝告过你,将她做个外室养着便也罢了,莫要让她出现在人前。且不说她已与岐致定下婚事,只你将人掳走一事,便足够朝中多少人参你一本,让你身败名裂。”

  江砚是江巍唯一的血脉、是江氏未来的家主,江巍对他精心教导,心血都倾注在他身上,以盼江砚能够延续江氏的荣华。

  江砚如今盛名在外,博学广闻,是名门世家子弟争先学习的典范,何能有这样不堪的秽迹?

  江巍恨恨地摇头,“你倒好,被女子哄得昏头,栽倒在她身上便也罢了,竟还让她寻到机会害你!”

  江砚一言不发地听江巍训斥。

  江砚的沉默并未让江巍消气,反而是在看到他微湿的黑发之后,更加气恼。

  “若你母亲知晓,定会怪我未教导好你。”

  江巍既已得知此事,想来大夫人很快也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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