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不情不愿地挪到先前许易沉搬来的小板凳上坐下，眼神一抬，就和顾正那张老脸对上了，顿时一阵无语。
然而，最让顾元池难以忍受的，是顾正那副仿佛便秘般的表情，眉头紧皱，嘴角下撇，眼睛里还透着一种莫名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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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池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心里甚至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真想下楼给他买开塞露。
顾正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元池，是我没用，但……我实在是没想到你居然能为了爸做到这种地步。”
顾元池明白顾正心里对自己的亏欠，但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愧疚感。
“爸，你不用在意，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是自愿的。”
本来顾正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顾元池，但在顾元池说完这番话以后顾正的眼眶几乎瞬间就红了。
他面容晦涩的瞥了一眼厨房里的许易沉，眼眶里含着几点热泪。
顾正瞥向厨房里许易沉的那一眼，让顾元池莫名紧张起来。
“爸……”顾元池刚开口，就被顾正抬手制止。
“许总……对你温柔吗？”顾正的声音有些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艰难地挤出来。
他的目光紧紧锁在顾元池身上。
顾元池愣了一下，虽然听不很明白，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很温柔。”
顾正的面皮抽动了几下，浑身卸了力气一样的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像是无法忍受眼前的一切，快速地阖了一下眼皮，试图将那即将涌出的复杂情绪都关在眼帘之后。
“那就好……那就好……”
不幸中的万幸。
这顿饭三人吃得那叫一个心怀鬼胎、味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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