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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小小曹轩

  第510章 小小曹轩

  “森经病,侬就是乡宁唔,会说两句上海话了不起啊……(神经病,这些乡下人真是的……)”

  男人也是个嘴巴厉害的人。

  他耸了一下肩膀,就用学到不久的几句沪上话,把旁边的人嚷嚷顶了回去。

  国难当头。

  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闷烧的怒。

  言语中带着火星子。

  坊间总是有流言蜚语,笑话魔都人排外,小家子气,不容外地人。

  可沪上的百姓却也是真的爱脚下的这片土地爱的情深意切。

  话又说回来。

  外滩晨钟,豫园雅韵,枫泾寻画,佘山拾翠……

  哪个人,无论他是外地人也好,本地人也罢。

  当他脚下踏足这片土地,感受到黄浦江涛声阵阵,像是和这座城市一起呼吸,看着街灯盏盏在晚霞中依次亮起的那一刻。

  谁又能不瞬间爱上这花花绿绿的十里霓虹呢?

  万倾海波,摩登高楼,电车轮船,花鸟鱼虫,乃至从小到大听到耳朵起茧的乡音,都是一个人一生中最温暖的情感寄托。

  谁不会像是宝贝疙瘩一样,牢牢的用热血捂在心间?

  家乡的云,故乡的河,对东方人来说,便是他们的母亲,便是心尖尖上最为宝贵,最为珍视的东西。

  无论那是松花江,还是黄浦江。

  都是一个样儿的。

  沪上的好,是东夏人的沪上。

  沪上的坏,也是东夏人的沪上,也是本乡本土人的母亲。

  谁敢说你的母亲不好,人怎么能不会和他斤斤计较?

  纵使是那些不分白昼黑夜,唱着“夜上海,夜上海”的Paramount Hall百乐门旋转舞厅的姑娘们。

  或许有不少老人暗地里骂骂烟视媚行,不知检点。

  报纸上也三天两头,常常有些国难当头,还天天灯红酒绿的搞小姐评美比赛,不像個样子的时评社论。

  可毕竟是自家的事情。

  关起门来,本乡本土的长辈爷叔们骂得。

  外人可骂不得。

  连堂堂的喜剧巨星的却泼林(注),几个月特地携妻子来沪上,到百乐门拜访,不也得只有在那里竖大拇指的份儿么!

  (注:即Chaplin,卓别林。根据粤语发音,民国早期有些上海报纸将其译为此。)

  退一万步说。

  就算它有一千种不是,一万个不好。

  但沪上的姑娘,也都是自家闺女,哪里论得日本瘪三跑来欺负呢?

  眼瞅着小鬼子在狼子野心下步步紧逼。

  不仅仅十九军的将士枕戈待旦,上海本地男人虽然被北方佬笑婆婆唧唧,可又何曾缺少了与脚下的土地,生死共存的决心和血勇?

  但报上南京发来汪院长的一纸公告,就让大家心中泛起的火怒出发,没处宣泄。

  国府行政院会议室里的官员们,蒋委员长,汪院长,大概有什么复杂的局势考量判断,老百姓们了解的不深,可纵使是卖水的小贩,不识字的阿公,看到报纸上的内容,总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气。

  读的不是个味儿。

  婉为劝说?

  什么叫社会各界应该婉为劝说,

  日寇的巡洋舰都开过来了,要是婉为劝说有用,东三省又是怎么丢掉的呢。

  小鬼子要是愿意听得进劝,那还是小鬼子么!

  大家心中有气,可又有些迷茫,心里都憋着一股气,不知说话间就都在了几分冲劲儿。

  说话时,语气都不太中听。

  一来二去,

  人们就吵了起来。

  还是旁边穿着翻领旗袍的女人紧紧的拉着男人的胳膊,用沪地女子特有的精巧,不停的细声细气的讲着“有言话好讲嗰”,才把逐渐升温的闹剧,平息了下去。

  “出门没看黄历,真扫兴。”

  男人挥舞着报纸,赶散了四周所围拢的人群。

  他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伸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一只天梭牌追针怀表,看了眼时间,这才抬头问道。

  “小神童,画完了没有,都快两盏茶的功夫了。”

  南京路前的十字路口,原是外商马匹进出跑马场的宽敞通道。

  后来在光绪三十四年的时候,建了东夏最早的一批有轨电车站,路面上黝黑结实的铁藜木轨道纵横交错,像是棋盘。

  棋盘两侧分别对应着足足七层高巴洛克式样的沪上地标性建筑先施大楼,和已经封顶正在准备开业的永安百货大楼。

  这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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