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戒指抱了起来。
刚为此断了一指,还吃了大亏,他忍不住朝戒指啐了一口口水。
季寻看着那家伙要拿走自己的戒指,终于是开口了:“喂。那位先生,那枚戒指是我的。”
既然不怀好意,他也用不着客气,点名了对方就是个小偷。
尖嘴男听着不屑道:“所有人都看着是我手上戴着的戒指,你说是伱的?”
小偷往往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伙。
这一说,四周不少旅客也跟着嚷嚷了起来。
季寻听着这家伙耍无赖,冷笑一声。
小偷人多势众,完全不惧,又讥讽道:“何况,谁能证明这东西是你的?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
季寻闻言只冷笑着摇摇头,随口喊了一声:“旺财。”
话音刚落,那黑布里的戒指就动弹了一下,看着要从那小偷手里飞出来。
还真叫应了?这一刻,车厢里所有人齐齐一愣,也才明白,这是一枚有了器灵的戒指!
那这种宝贝就更不能还回去了。
尖嘴男连忙一把握住,转身想溜。
季寻依旧无比淡然道:“阁下如果不想死在戒指上。我建议你还是物归原主。”
听到这话,黑布里的戒指越发躁动。
见状,尖嘴男脖子一缩,明显刚才的事儿还心有余悸。
但四周的仙家们也看着,他又不甘心,也没脸把到手的宝贝丢了。
正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办,一旁座位上那个虎背熊腰的刀疤脸赌徒一把就把戒指抢了过去,“啪”一声拍在了桌子上:“我不管这戒指是谁的。刚才那小子把它输给了我,现在戒指就是我的了。”
戒灵仿佛被禁锢了,戒指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小偷隐隐如释重负,一旁的旅客们满脸看热闹的神情。
季寻瞥了一眼那刀疤赌徒,这家伙气势如猛虎,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角色。
看着是莽夫,但季寻看出来了,这是一个厉害的格斗家同行。
仅仅是坐在那里,外溢的“意”就咄咄逼人,给人一种仿佛龙威一般的压迫感。
啧啧很强啊。
这种对手可不好找。
确切地说,车厢里每一个乘客都深藏不露。
恐惧?
不!季寻可太喜欢这种敌意如刀锋架在脖子上的感觉了。
甚至心中某些念头隐隐压制不住,脑中思绪已经自动推演着怎么动手。
刀疤赌徒看着沉默不语的季寻,冷笑一声,把玩着手里黑布包着,揶揄道:“你想要戒指,来玩几把?”
那威压犹如山洪般扑面而来,偌大车厢齐齐噤声。
季寻看着桌子上的扑克,又瞥了一旁没表态却一直风轻云淡的秦如是,随即咧口一笑:“好啊。”
他知道这是对方给他下套。
对方不仅仅要戒指,还要更多。
不过,季寻也是这样想的。
这车上他眼馋的好东西也不少。
赌博嘛,哪里没有风险的。
这话一出,原本拥堵得走不动道儿的车厢里,旅客们缓缓分出了一条通道来。
秦如是挽着季寻的胳膊,神色如常地就走了过去。
季寻也看出来了,自己这金大腿暗示了,想闹就闹吧。
正好刚才没座位,现在空位也空出来了。
不用继续站票。
挺好。
“秦姨,您坐。”
“嗯。”
秦如是用手捋了捋旗袍的下摆,优雅地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季寻坐在外面,看着对面的刀疤脸,问道:“玩什么?”
刀疤脸讪笑一声:“扑克局·围场猎鹿会玩吗?”
这话仿佛有某种魔力,四周都变成了围猎的鹿的虎狼猛兽。
季寻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会。”
刀疤脸:“那好。就赌这个?”
季寻:“好。”
刀疤赌徒得逞一笑。
这牌局规则很简单。
就是四人局,一庄家,三闲家,还有一些散户。
各自两张牌比大小。
轮流坐庄。
直到庄家赢满意了下庄,又或者爆庄输光当前筹码,下一位坐庄。三闲家围猎庄家,也就是“围场猎鹿”。
季寻倒是全然不介意,赌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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