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赶紧去逃命吧。”
楚钰轻轻拍了拍小老虎的脑袋。
但小家伙似乎认准了楚钰的主人身份久久不肯离去。
楚钰摇了摇头继续往山顶走去。
小老虎跟在身后保持着距离只是紧紧跟随。
楚钰觉得有趣也没再继续驱赶。
一人一虎一前一后朝山顶走去。
跟在身后的张可心还没从见到母亲的悲伤感觉中回过味来。
她拉着尘南的衣袖默默不语。
“别难过了，小钰老师其实早就死了，这是古神夺舍后产生的新人格。”
“胡说八道！我母亲没死！”
张可心气的捏了捏尘南腰间的嫩肉。
疼的男人呲牙咧嘴。
“好好好，没死就没死，你别再捏我了……”
“只要见到母亲，她一定可以认出我来，小时候她可疼我了。”
尘南思考了一会说道：“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前我考虑小钰老师被夺舍的这件事时总是将她和古神区分开，我一直认为一个人格的诞生会促使另一个人格湮灭，但这应该是我错误的观念，从杰西卡的身上就能看出这一点。”
张可心转头看向尘南。
那个榆木疙瘩脑袋竟然会说出这么有温度的话安慰自己着实不易。
“做学术应该更加严谨，不能因为没有对照组缺少参考资料就妄下判断。”
张可心看着这个一脸正经的男人气的直乐。
女孩拍着尘南的后背感叹道：“你呀…”
尘南的思绪并没有被打断继续说道：“除去我所说的那种可能以外也许是人格的吞噬？即使只有一个人格存活也会保留另一个人格的一部分特质？”
尘大科学家想不明白。
可以分析的资料实在太少太少。
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幻象中楚钰绝对和那晚的性格迥异。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怎么会怜悯一头垂死的野兽？
那晚楚钰的确说出了她的出出现导致了原本人格的消亡。
但现在看起来她自己应该也不完全清楚蜕变的过程。
这种救死扶伤的行为不可能是古神的行为。
这一定是楚钰的人格在左右。
即使在幻象之中。
山路也是十分陡峭。
两人没想到这次没来得及登顶的峡谷之巅竟然通过这种方式完成。
楚钰在前方健步如飞。
似乎山路给她造成不了任何阻碍。
后面的小老虎都感觉有些吃力。
因为顶风冒雪前行本身就是一件极其消耗精神和体力的事情。
踏足山巅。
楚钰站在顶点俯视着冻土之地。
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又准备做些什么。
她所拥有的力量足够毁灭一切或者说改变一切。
但楚钰并没有任何动静。
就像她那晚对尘南所说的那样。
“我要让我的种族重回大地。”
这句话一语成谶导致了世界的格局都发生了转变。
灾难降的临往往就在一瞬。
企图弄清楚这一切的尘南却是泥菩萨过江般无法从极北之地脱身。
“我们好像快要登顶了！”
张可心指着山尖说道：“你看那，上面应该就是最高点。”
虽然在幻境中感受不到寒冷与疲惫。
但上山的脚程依旧落下楚钰不少。
小老虎拖着疲倦的身体也走上了山顶。
但刚刚探出头便炸了毛。
楚钰的身边环绕着许多赤红双目的狼。
狼群靠近着楚钰呲着牙。
它们的首领则是一头黑色皮毛的狼首。
“尘南！快看！狼！”
张可心指着前方的狼群不由得惊呼道：“黑色的皮毛……难道这是袭击杰西卡的那匹狼？”
“应该就是它们，想不到在这里竟然和咱们见面。”
尘南看着毫无惧色的楚钰不由得替狼群们捏了把汗。
他知道只要楚钰愿意随时都可以让这群野兽在顷刻之间化为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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