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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她就是赔了礼,但最后落了个跟宋娇莺一起办及笄宴的下场,她的荣光都要分给宋娇莺一半,一场及笄宴办的她心里堵塞。
这碗夹生饭,她这辈子不愿意吃。
眼下她最重要的不是去跟宋家那群人争无意义的宠爱,而是给自己去争一条路。
宋知鸢抱着润瓜在凤鸾殿里走来走去,将自己要做的事儿捋一捋。
太后要她种出来能在北江船上生长出来的润瓜,那就要想办法让润瓜和北江的土壤与天气。
润瓜这种东西,生长条件十分宽松,只要有把土,有点水,它自己就能发芽,是那种丢到悬崖峭壁里,它自己都能长出来的作物,适应北江的天气并不难——宋知鸢之所以敢答应下来,是因为上辈子肯定做出来了,否则这作物不会面世。
现在的难题是,怎么做出来。
这功劳她是不肯让给别人的,所以自己开始通读史书,开始命太监去找熟悉北江的人来,她得知道北江每个月份多冷,知道北江的水有多浑浊,才能模拟出北江的环境。
被宋知鸢叫来的太监叫小福子,闻言笑呵呵的说道:“宫里这头基本没什么北江人,更没人知道船上的情况,那都得是多年北江老兵才知道的,您若想知北江水土——去永德殿问问便是,那儿正住着几个北江老将呢。”
顿了顿,那小福子又道:“既然是要在江中船上种,那就绕不开北江军,左右都是要在北江军里推行开来的东西,不如最开始便去找北江军问个明白。”
宋知鸢回:“何须北江军?寻个熟知水土的人就行。”
她还惦记着昨天宴会上,那位大蟒蛇看她的眼神,故而不想跟北定王有来往。
小福子眨巴眨巴眼,斟酌一番,又开了口。
他兴许是觉得宋知鸢是个不涉朝堂事的姑娘,不了解这军政之物,又或许是得了掌印的话儿,眼下特意来提点宋知鸢一番,左右他是将话点明了跟宋知鸢说,道:“您去找北江军种润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要您跟被定军有些来往。”
“朝堂政事复杂,涉及到边疆外政更是麻烦,若是放到平日里,需要两地的官员互相去协调,就算是有官身的人,都要被磨掉一层皮,更何况宋姑娘没有官身,办事必定麻烦,眼下北定王真身在此,若是宋姑娘能直接打着太后旗号、去北定王身前一试此物,过了北定王的明路,快刀斩乱麻,日后办事儿便简单许多。”
“您要种润瓜,找个熟知北江水土的人就行,但您要将润瓜种在北江,却是要与北江军打交道,日后您若是真因此物进了司农寺,八成派遣到北江的人也是您,不如从最开始,就跟北江军打好交道。”
说到此处,小福子压低了些声音,道:“太后留您在紫禁城中种植此物,便是这个意思。”
出了这紫禁城,宋知鸢连北定王的边儿都摸不到,还不如早点打着太后的旗号,去北定王那里转一转,她的差事办的漂亮,日后太后给她赏官也有个底气。
能走的后门都要尽早走嘛!这权势摆在这儿就是让人用的,本就有通天路,何必舍近求远呢?
宋知鸢听了一耳朵的官司,明悟了。
北江的事,还是绕不开北定王,想要当官,就得先往官堆儿里钻。
看起来就是种个润瓜的事儿,但实际上,是要一边种瓜一边跟人家交涉一边想办法弄功绩,当官,就是跟人打交道,她三分力气用在自己的事儿上,七分力气要用在周遭的人身上。
“我知道了。”宋知鸢捏了捏眉心,心想,果然,这天底下就没有白来的好东西,就算有重生一回的先机,她也不可能搞出来什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耐事儿来,还是得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
总而言之,她想要官职,就得去跟北定王、去跟大蟒蛇打交道。
宋知鸢又开始在心底里安慰自己了,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虽然大蟒蛇这辈子和上辈子一样,都被人从长公主府里丢出去了,但!是!这辈子的大蟒蛇没有丢失贞洁啊!
他到现在为止,都是一个纯洁的大蟒蛇呀!
这样看来,他们之间虽然有仇但是仇也不是很深,最起码人家北定王没有见第一面就砍死她对不对?这样说来,他们还是能谈的。
大不了日后见了大蟒蛇,她去给大蟒蛇赔礼嘛!
宋知鸢天性乐观,哄自己一会儿就把自己给哄好了,随后便带着小福子直奔永德殿而去。
——
彼时正是盛夏正午,耶律青野方才回到永德殿。
穿过长廊、行过偏殿,殿中后院的木槿花香便随着微风一起扑到面间,锦靴跨过院墙,越往里走,越是清净。
蝉躁殿愈静,鸟鸣院更幽。
耶律青野昨夜一夜未睡,今日又是回长安后第一次上朝,难免要应付永昌帝与各路官员,下朝之后,永昌帝又与他在金銮殿中会谈,现在才回。
小皇帝时年不过八岁,但得来了几分太后的奸诈狡猾,言语间对他颇多试探,待到午后回到殿中时已有几分疲惫。
但当他行至偏殿后、正准备回厢房休息时,外头守着的亲兵立刻行过来,与耶律青野道:“启禀王爷,今日宋右相之女宋知鸢,持太后口谕来拜访,说是有要事启奏。”
耶律青野听见“宋知鸢”这三个字,昨晚上听的那些污言秽语便重新翻上脑海。
他心底里冷笑一声。
什么要事?想来,不过是这宋知鸢接近他的手段。
这个淫/乱的女人,贪图他的身子,想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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