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警校需要住校一年,封闭式管理,期间如果没有假期或者特殊情况不能离校。”
“欸??!”
你立即傻眼。
等等,那你刚刚还在幻想的未来不就要成了泡影??!
达咩呀!!!!!
“枝和。”
正当你两眼一黑,绝望放弃般躺倒在沙发上感到自己未来一年没有伙食的日子灰暗渺茫之时,已经变成熟的温和声音犹豫了下,怀着种试试的不确定心态,小心且认真地询问你:
“有没有考虑过,跟我们一起?”
——
于是你跟着去了。
昏昏呼呼,跟没睡醒似的。
要知道在此之前,你模糊的未来规划里真的从没出现过这一选项。
它对你而言是陌生的、崭新的,不切实际且冲动的,就是一个非常无脑的傻瓜决定,把自己送进一个不该进的地方。可看到对方眼里暗藏着的期待,就鬼使神差地点了头,点头之后便从那双蓝色眼睛里找到了更多面向自己的狂喜与激动,连对你说的某些话通常会谨慎过滤一遍的降谷也连忙冲到你身边,语气明显上扬地反复确认你是不是认真的……
诶呀,真是的,你晋川枝和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你多说话算话、有行动力的一人啊,说考警校就考警校,学习用功一考就过,就算后来有时会在心里叨叨懊悔几句,也都一带而过而已呀,答应了就没再反悔。
没别的原因,当然是因为不想与你全部生活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分开。
但——
早起跑圈的日子真是受得够够的了:)
你个懒散成性、生活无作息、在里面混日子的小可怜,天天要经受这种训练大猩猩用的可怕折磨,真特么叫人心力憔悴,yue。
虽然现在还是分开了。
就像时间不会为谁停留,有些注定发生的别离避之不掉,兜兜转转还是会出现在下一个岔路口。
就是不知道一切结束的时候会怎样,你不止一次地想。
当你有一次收起擦拭干净的长刀,转头时在落地窗里发现陌生的影子。那绝不是你早上起来迷迷糊糊地刷牙时在镜子里看到的蓬头垢面的青年模样——落地窗里倒映出一头怪物,正张开血盆大口生食人肉,狰狞面目,巨爪下踩的是白骨堆起的高塔以及鲜血灌满的长河。
你会怎样?
在清醒冷静的思考中,你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你正干着与他们背道而驰的烂事,在他们一致维护的法律上疯狂践踏。
一切结束后要怎样?
是像曾经那般,装作事不关己、无事发生的模样,扮演一个毫不知情的普通人,做一个能跟他们打闹的良民朋友,看似亲密无间没有秘密,继续自己的隐瞒和欺骗;
还是被关进监狱,等来死刑的判决书,然后被发现原来这个世上还存在一种超越认知的生命个体存在,送去国家科研院进行研究、实验,他们激动地对外宣布自己找到了让人类种族进步的密钥,人类物种起源乃至整个生命科学界的新大陆。
当然,你不关心后面的连锁效应,你唯一关心的,会是他们亲手抓住你吗?就、就像曾经无数次在心里玩笑地想过的那样,终于发现原来你是长久潜伏在他们身边的大坏蛋,一个极其恶劣的恐怖分子,在熊熊燃起的警察之魂的作用下将你拷起,捉拿归案——
其实也没什么,你来的时候一无所有,你的一切都是他们给的,他们之后若想取走也不奇怪。
这并不奇怪,而且是他们的职责范围。
为了正义和法律,他们需要这么做,也一定要这么做。
可那样的话,他们会不会,因为看到那样的你而诧异到难以接受……
会不会痛恨厌恶,因为长久以来面对的假象与欺骗蒙在鼓里;会不会懊恼自责,因为身为正义的执法者却放任一个罪犯逍遥法外多年;会不会做起噩梦,因为有头吃人肉的怪物天天出现在自己周围自己却浑然不知——
——你是不是就成了他们一辈子的污点。
他一定会对你很失望吧,用因难过心痛而变得支离破碎的如大海般的蓝色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你。
就算还没到那种时候,没见到那双眼睛,你就已经想到了那会是怎样的画面。因为你现在光是想想,那样一双眼睛,将平时还只局限地出现在梦境里的绝望悲伤带到现实中,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的场面,就已经开始难受了。
你现在好想有个人贴在耳边问,枝和疼不疼,然后帮你用碘酒擦拭伤口,对着受伤的地方吹气,告诉你忍一忍,等会儿就给你做好吃的。但那人不在,他还有比你更重要的使命需要完成,他不能只救你一个人。
真的好难受,整颗心都揪着痛。
那毕竟是你最怕看到的,不是执法者对犯罪者的冷酷无情,是那双蓝眼睛里,几乎溢出来的失望透顶。
生活是首没有旋律的丧曲。
——
“龙舌兰在东京出事。”
电话里,女人强压怒火的声音传来,在严厉又斥责地质问你,
“你到底做了什么金麦!”
你厌厌地将话筒拿远,模样消沉,无精打采地瞟了眼前方路口的红绿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