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悦榕站在昏暗的屋内,微微蹙着眉。
药房内很杂乱,弥漫着淡淡的药草气息,混合着木炭燃烧的烟火味,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压抑。
她轻轻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拿起一旁的药勺,准备开始煮药。
谢二嫂的丫鬟送来的炭,本应是烧火的好帮手,可却出了岔子。
这些炭不知怎的沾了水,黑黢黢的表面带着一丝凉意。
陆悦榕接过炭时,心中便是一沉,知道这火可不好烧。
她将炭小心地放入灶膛内,炭块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拿起火钳,轻轻夹起一块炭,试图将其摆放得更合适些。
陆悦榕稳住心神,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姿势,才勉强将炭块固定住。
她小心翼翼地将火折子靠近炭块,火星在炭上跳跃,却因为炭块的潮湿,瞬间被扑灭。
陆悦榕皱了皱眉,再次尝试。
这次火星勉强在炭上燃起一丝火苗,可瞬间又被水汽压了下去,只留下缕缕青烟在灶膛内缭绕。
等了一会儿火稍微旺了些,但烟雾也更大了。
闻着烟雾,呛得喉管都疼。
陆悦榕心生烦躁,不满横生。
陆悦榕走出药房,迎面吹来的凉风让她稍稍平复了心中的烦躁。
她站在廊下,微微仰头,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那股呛人的烟雾从肺中驱散。
她的眉头依旧紧锁,心中隐隐有些不快。
她知道,谢二嫂的丫鬟送来的湿炭绝非偶然。
这显然是谢二嫂故意为之,想要让她在煮药的过程中出丑,甚至让母亲对她心生不满。
陆悦榕心中冷笑,谢二嫂的手段虽然不高明,但却足够让人心烦意乱。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皙的手腕上已经沾上了些许炭灰,显得有些狼狈。
她轻轻拍了拍衣袖,试图将灰尘拂去,但心中的不快却无法轻易抹去。
谢二嫂正巧从廊下经过,见陆悦榕站在药房外,神色淡然却隐隐带着一丝冷意,心中不由得一紧。
她故作关切地走上前,假意问道:“三弟妹,药煮得如何了?母亲还等着呢。”
陆悦榕抬眸,目光清冷如水,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质问:“二嫂,您送来的炭沾了水,火怎么也烧不起来。这药若是火候不够,药效便会大打折扣。母亲身子本就虚弱,若是吃了火候不对的药,恐怕会适得其反。”
谢二嫂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强笑道:“哎呀,这炭怎么会沾了水呢?定是那些丫鬟粗心大意,我回头好好教训她们。”
陆悦榕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二嫂,这炭若是无意沾了水,倒也罢了。可若是有人故意为之,耽误了母亲的药,那可就是大不孝了。二嫂一向孝顺,想必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谢二嫂被陆悦榕的话一噎,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连忙摆手道:“三弟妹这话可说得重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定是那些丫鬟不懂事,我这就让人重新送些干炭来。”
陆悦榕微微点头,语气依旧淡然:“那就多谢二嫂了。不过,若是二嫂觉得麻烦,我也可以亲自去向母亲禀明情况,免得耽误了母亲的药。”
谢二嫂一听陆悦榕要去找谢母,心中顿时慌了。她知道谢母一向看重陆悦榕,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故意刁难,恐怕会惹得谢母不悦。
她连忙说道:“不必不必,这点小事哪用得着惊动母亲?我这就让人去取干炭,三弟妹稍等片刻。”
说罢,谢二嫂匆匆转身,吩咐身边的丫鬟:“春杏,快去库房取些干炭来,要快!”
春杏连忙应声,快步离去。
陆悦榕站在原地,目送谢二嫂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她知道,谢二嫂这次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她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既然谢二嫂喜欢玩这些小把戏,那她也不介意陪她好好玩玩。
不一会儿,春杏便捧着一篮子干炭回来了。
谢二嫂强笑着对陆悦榕说道:“三弟妹,干炭已经取来了,你快去煮药吧,别耽误了母亲的时辰。”
……
宫中,养心殿里临时的太医署棚子已经撤下。
宫殿里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叶宴臣一早起来,穿了一身墨色金丝封边的常服,手持长剑,默然站立。
他对面是他的亲卫,正在挑选武器与他练剑。
陆舒瑶和平日一样吃了早膳过来,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叶宴臣持剑秀武的模样。
怪不得他脱了衣物之后的身材轮廓流畅,一点也不输武将,原来是平日里也有练武的习惯。
陆舒瑶没敢出声打扰,便静静站立在一旁看两人舞剑。
不得不说,男子在这般时刻,充斥着魅力。
是一种无法言喻清楚的阳刚气息,带着几丝锋利的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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