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
三年前的绑架案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从头到尾策划。
假如。
有人早就潜伏在顾璟行的身边，就等着他走出海城，落地M国时动手。
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比如为什么顾璟行调查三年却始终没能推进调查程序，为什么前脚发现了疑似证据后脚又被毁去。
仿佛暗中有只大手，正游刃有余地操控着一切。
顾璟行不是没想到过这种可能，但仅存的证据，以及无法确定的嫌疑人，让他的思考无法落地。
此时，靳倾舟却告诉他，一切皆有可能。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那，他就该换个调查方向了。
顾璟行沉默了十几分钟，拿起手机给韦信打了电话过去。
...
到了约定时间，乔安就给宋宛星打电话，让对方记得去看无人机表演的事。
宋宛星扭扭捏捏：“璟行会同意吗？”
“你要是问了呢，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不问呢，那就是零。”乔安道。
宋宛星叹气：“联姻跟谈恋爱就是不一样哈，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不能得罪他。要是谈恋爱，我管他三七二十一。”
乔安忍不住地笑：“是是是，我先下去找奚枂了，你记得过去。”
“好。”
乔安换了一身运动装下了楼，奚枂果然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她上了车，拉着奚枂的手跟她聊天。
聊的时候发现奚枂全程笑嘻嘻，但不怎么说话，跟白天比似乎矜持了许多：“怎么不说话？”
奚枂舔舔嘴唇，若有似无地往副驾驶上看了一眼：“没事。”
“嗯？”乔安朝副驾驶看过去，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
嗯，头型挺好看。
乔安：“这谁，保镖？”
奚枂尴尬：“不是，是……我老板。”
不等乔安说话，前座的人回过头，看向奚枂：“什么？”
奚枂不说话了。
车内没开灯，车窗外的路灯隐隐约约，只勾勒了对方的外形轮廓。
搭眼一看，挺帅的。但看不清五官。
声音低沉性感，在封闭安静的车厢内听上去有些……骚。
乔安意外地看了对方一眼，又看奚枂：“老板？”
奚枂拉了拉乔安的手指，示意她别说话，才抬头朝前看：“少爷，我跟朋友聊天而已。”
听到奚枂对对方的称呼，乔安挑了挑眉。
前座的男人回过身去，拿出耳机戴上，不理睬两人了。
乔安低低地哇哦一声，凑到奚枂的耳边：“什么少爷啊，你们在玩什么情趣吗？”
奚枂脸上一热，拉着乔安的手，凑到她耳边：“这是宗家的独子，宗渡。我是他家佣人的孩子，他……是我的老板。”
“真是老板啊？”乔安不信。
这男人明显对奚枂有点什么，谁家老板会陪着佣人的女儿出来玩啊。
总裁，分分钟千万入账，时间这么不值钱吗？
宗氏她是知道的，靳叔的国内名企列表他看过不少次，这位宗渡少爷就位列前茅。
虽然心里有些八卦，但乔安知道自己不好一上来就打听人家的八卦，所以急忙忍住，跟奚枂聊起别的事。
无人机群表演看起来壮阔，但其实噪声比较大，对周围的电磁抗干扰要求也比较高，所以会选择开阔的场地。
市区相对来说不太可控。
所以今晚表现的地点，在四环附近的一个大型商场的停车区。
那个商场刚建成，目前还未投入使用。最近正开展一些比较吸引人的活动，也算是为开业做预热。
他们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有不少人在守着了。
乔安推着奚枂的轮椅往人群里走，宗渡跟在身后。
怕人挤着奚枂，所以乔安尽量避开人群，这就导致他们走来走去，好一会儿都没能走到前排。
宗渡看不过去，黑着脸走到奚枂的前面。
男人气势冷峻气场强大，往前面一站，人群自动分开。
他在前面开路，乔安和奚枂都方便了不少。
乔安凑到奚枂的耳边：“这是……老板？”
奚枂也不知道宗渡今晚是怎么回事，但她也不想多加解释，只能尴尬笑笑。
走到前排，宗渡自动往旁边一站，乔安跟奚枂则跟他并排站着。
这会儿工作人员正在调试机器，乔安干脆蹲下身，跟奚枂聊一些芭蕾相关的事情。
知道奚枂想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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