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学校的人都觉得我第三者插足？”顾璟行拧眉。
他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件事。
毕竟顾璟行早就离开学校，并不知晓校园里的流言蜚语。
也没人会在他面前搬弄这种是非。
楼昕干咳一声：“也，也没那么严重。但是吧，不少人都觉得惋惜。”
顾璟行从小就优秀。
家世好，长相好，教养好。从上学开始，除了第一，他就没拿过别的名次。
大学毕业以后就着手创业，外人都以为他最大的成就是进入顾氏，但亲戚们全都知道，他在进入顾氏之前，就靠着自己创业积累下了至少十位数的财富。
那时候，他才二十三岁……
他在十几岁表现出卓越才能开始，往他身上扑的女人不知凡几。
楼昕还记得，表哥在十五岁时参加过国际级别的物理竞赛奖项，因为拿下金奖，曾经被报纸采访过。
只因为那张模糊的照片，亲朋好友扑上门跟姑父姑妈打听，想早早给孩子定下婚事。
可顾璟行对男女之事没心思，谁家的千金他都一视同仁地看都不看。
楼昕那会儿正迷恋言情小说迷恋得不要不要的，感觉表哥就是小说里说的那种注孤生的暗黑大佬，一辈子都要形单影只，跟无尽的金钱作配。
万万没想到啊，三年前，他突然就跟林汐在一起了！
楼昕得知消息的时候，甚至觉得林汐可能是貔貅转世，不然她凭什么得到表哥青睐？！
顾璟行拧了拧眉：“林汐跟赵问山一起打工？”
楼昕想了想：“算是吧……
你知道，赵问山是学艺术的么，主攻油画。那会儿他没钱买颜料，为了能继续学习，他就接了不少彩绘的活儿。
有时候是去公园之类的地方摆地摊给游客画肖像，有时候是去装修公司兼职，画一些墙绘之类。
林汐不是高中临时转的专业学艺术么，她起步晚，画得不太行。刚开始她是找学校的学姐们给她当私教，后来一直没什么起色，她就开始找其他机会练习。
应该就是高二那会儿吧，她跟赵问山撞上了，俩人就开始一起兼职。我听说赵问山教了她不少东西，还手把手教她画画。”
顾璟行：“根据你对赵问山的认知，你觉得他会不会在女朋友深陷麻烦的时候弃她而去？”
“怎么可能！”楼昕瞪大眼睛，“我虽然不喜欢赵问山，但他可是我们学校一众女生的白月光！”
“白月光就不会抛弃女友？”
“不是，你不知道他之所以成为白月光的原因。”楼昕压低声音，“他在林汐之前其实也有过女朋友，对方是个援交女！”
顾璟行一抬眼皮：“嗯？”
“真的，比他大好几岁呢。听说他之前在酒吧打工过，认识形形色色的人。那个前女友，就是他在酒吧认识的，是他的缪斯！
他高三的时候拿过一个国际级奖项，就是画了那个女的。”
“他因为有个援交女友，就……成了你们女生的白月光了？”这什么审美。
“不是不是，是那个女孩子后来遇到了事情。听说她在酒吧的时候被人欺负了，还因此得了病。”楼昕一阵挤眉弄眼，“你知道的，就是那种不太干净的病。”
顾璟行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楼昕：“那时候不是要高考了么，赵问山压力也大。一方面要准备大学的学费，另一方面去其他城市生活成本肯定也会高呀。
他当时一天做四份工，据说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结果那时候知道那个女的得了病，他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女孩治病了。”
楼昕叹了口气，似乎是觉得惋惜：“其实说是前女友也不太准确，只是他大方面那么觉得，人家女孩儿甚至没答应呢。
只是女孩中间怀过孕，孩子不知道是谁的。堕胎么，得需要家属签字。赵问山就说自己是孩子的父亲，陪她去手术了。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对外说自己是女孩的男友。赵问山用自己所有的钱，给女孩买来一针阻断药。结果那女孩最后确实没得病，但是打完针不到一周，就跑了。”
顾璟行：“倒是个君子。”
楼昕：“不然呢，不然我们女生为什么会觉得他是白月光啊。长得好当然重要，但人品也很重要。”
顾璟行沉了沉眸，问道：“林汐能卖画，赵问山呢？”
“赵问山当然画得比她好啊，我记得大一那会儿他就开始在画廊挂名卖画了。虽然价格不高，但卖得不错。后来……”
楼昕突然顿住：“咦，他大二开始好像就不卖了。”
顾璟行：“那他靠什么赚钱，又出去打工？”
楼昕拧眉想了许久：“真不记得了耶，那时候我忙着出国，真没注意过。不过他应该有办法赚钱吧？”
“记得林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卖画的么？”
“大二！”楼昕对这个倒是记得清楚，“我还记得她开始在画廊挂名的时候，被我们学校老师吐槽过呢。”
顾璟行眉眼一动：“吐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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