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柳映枝正在玉珠娇铺子里,饮茶沉思,脑海里思忖着上次想到一半的,皇上对镇北侯府的态度。
她一开始得知三皇子命镇北侯控制瘟疫时,只当是三皇子对镇北侯不重视,所以才派了如此棘手的活。
可现在看来,应该不是三皇子,而是皇上。
皇上让镇北侯以身冒险控制瘟疫,瘟疫控制得当后,却未奖赏,只又把京察司都查不出散播瘟疫背后凶手这一案子,交给他一个内阁大臣来查。
刁难意味,实在明显。
忽地,她又想到在刑部牢狱,方智说的话。
那句有人让她死让镇北侯府灭亡,镇北侯府就要完了的话。
她当时不明白,可现在似乎有点头绪了。
记得之前镇北侯退出内阁时,她听到他们与老夫人的对话,大概意思是,镇北侯府于当年的卫家是外戚,而皇上恨透了卫霖,且镇北侯又与卫霖眉眼生得很像。
日后,不可避免的殃及池鱼,镇北侯府被皇上针对刁难。
毕竟,恨比爱长久。
可,又据她所知卫霖是通敌叛国被斩首,只是这一项罪过,值得皇上这么恨他?
而且上一世,她确实没听过,卫霖与皇上之间有什么事情。
只是知道,卫霖一直镇守边境,鲜少回京,便是回京也是只与晟德公主在府内,基本不出门。
之后,就是再听到他突然通敌叛国,叛变的消息。
而且,她还有一个疑点,就算皇上是因此恨镇北侯,想让镇北侯府灭亡。
可,按照方智所言,那话中意思明显主要矛头是她。
那皇上也想让她死么?
又为何非让她死?
只因她是镇北侯的亲生女儿?
还是,这里面有着她不知道的,别的隐情?
柳映枝拧眉思忖了好一会儿,没任何头绪就没再去想。
这些疑问光想自是想不明白,须得问母亲他们。
今日络家提亲,母亲此时定忙着呢,所以,她打算晚点回侯府再去问问母亲。
不过,不管怎样,可以肯定的一点的是,皇上确实存了心想让他们都死。
那看来,她之前未雨绸缪现在搭上了太后,寻太后这么一个靠山,是对的。
想到这儿,柳映枝还颇有些庆幸。
好在,她想到治疗太后的肺疾,以此倒也能换来保镇北侯府的平安。
今日玉珠娇生意火爆,喜桃都跟着去前厅招呼。
方才想了好一会儿想得脑子都累了,一人继续待在后院,只怕还会费神,她便起身也去了前厅。
跟着记账招呼贵客,换换脑子。
而不远处,正能看到玉珠娇铺子的对面茶楼里。
郁北霖一瞬不瞬望着,那抹穿梭游走的倩影。
南屿无声叹息。
“主子,您今日生辰,要不属下去换柳小姐来陪您?”
郁北霖摇头,“会给她带来麻烦的,长公主我暂时动不了,她们的小动作,总是提防难免有疏漏。”
南屿抿了抿唇角,拱手道:“是。”
主子确实心思缜密,可就是太缜密,这般苦着自己,他都着急。
有时南屿也觉得很心累,看主子喜欢一个人,真是比他自己喜欢人还心累。
“吩咐的络瑾之的事,可安排了?”郁北霖小啜一口茶,面色如常,冷淡道。
闻此,南屿来了精神,道:“主子放心,都安排妥当了!今日他就会被急叫回翰林学院,那掌院依照吩咐,把一千零八本有损毁的史书全都交给他一人修复编撰了!修复不好,不得回家,他怕是要在学院待上至少三个月了!”
今日一早得到络瑾之提亲乌龙的消息,不是去求娶宋若桃而是柳映枝,主子就当下命他去告诉掌院,吩咐了此事。
从今日起,他家恐怕都回不了,就更别想着来向柳小姐提亲找柳小姐了。
南屿心中暗喜,没想到主子也有这般腹黑一面,看来还是得有男人给主子争,主子也会有所危机,才会行动。
南屿思绪神游时,郁北霖又吩咐了他着人看好长远侯府。
但凡有送去镇北侯府的书信口信,都半路截和。
南屿一一点头应是。
吩咐完这些,郁北霖才开始说正事,问道:“往年杨桢都会独自去寒修寺为骄阳祈福一个月,算着日子,应该快到了吧?杨府可有动静?”
“有的,派在外围盯梢的人回话,说是这几日开始杨桢开始准备去寒修寺的衣物了。公主心疼他吃苦,还劝说他不要去了,但他只说一切为了公主好,必须要去的。”
说最后一句时,南屿就差啐上杨桢一口了,以前觉得他多深情与公主多般配,现在知道他虚伪一面后,就有多么厌恶他。
郁北霖闻此,点了点头。
他等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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